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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周围都是那些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的变光，他们只能这么慢慢探索过去。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楚阳虽然不觉得这句话是什么铁律，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
漫天的白光中，楚阳和花灵语缓缓行走。
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中，他们的身影无比突兀，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但对楚阳而言，他都觉得自己快瞎眼了。
所以只能稍微动用一点力量，让自己不受白光的影响。
如果现在还有琉璃宫弟子在的话，他现在倒是很同情那些人。
如果修为在极仙境之下，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实在是太痛苦了。
长久以往，估计精神都会不正常吧。
也不知道这个洞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原来的宗门洞天是怎样的？”
时刻聆听着周围，但连一点声响都没听到，楚阳忍不住问道。
“嗯……怎么说呢，整个洞天其实就是一片很大的树林，而且这里的树木都非常巨大。”
花灵语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语气中有些惊叹。
“我也无法用言语形容，但要是你看到的话肯定会无比赞叹，只不过距离我上次来这里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到最后，她似乎有些失落。
看到花灵语的神情，楚阳很快就明白她上次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显而易见就是兰珂露出獠牙那次，也是她的本体被囚禁在这个洞天之时。
可以想象，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到底会有怎样的心情。
曾经那个被她视为大姐的存在，居然会有这样的真面目，楚阳实在难以想象当时的花灵语究竟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但即便如此，她心中也依旧没有放弃希望。
现在距离那时至少也过去了数百年，花灵语在如此苦痛的环境中也依然在寻找拯救姐妹们以及自己的方法。
不得不说，楚阳还是挺佩服的。
不过花灵语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极限的。
如果他再晚一点到来的话，估计她都要放弃希望了。
而且到了那时，兰珂估计早就已经完成血祭了。
毕竟所有祭品都已准备好，她只不过是想等到他这样的目标出现而已。
但白陌晴的寿命只剩下三年，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若他真的没有在白陌晴寿元耗尽之前出现，兰珂肯定会直接进行血祭，将自身修为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所以当他这个好不容易等来的目标出现之时，兰珂自然是喜不自胜，急切地想和他达成交易。
因为有了他的帮助，她在血祭中能得到的东西和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虽说楚阳并不清楚她到底会用怎样的手段，但就算是他也很清楚这样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
比如他极为熟悉的双修。
兰珂的目的他倒不是不能理解。他早就已经很清楚诸天万界这些修士对修为很是看重。
其实也很正常，说到底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等于一切。
更别说要是兰珂真成功的话，她的修为就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虽说不能说是前无古人吧，但想来此世应该没人能与之相比。
如此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大多数修士都不可能错过。
只不过并不是谁都会使用这种心狠手辣的手段罢了。
他们虽然是修士，但并不是那种毫无感情，只有功利性的修炼机器，并不像兰珂这般。
至于花灵语说的那些关于兰珂的事，楚阳也只是做个参考罢了。
就算兰珂的目的真是如此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同时也对战局没有一点影响。
因此他也不过是听个乐而已。
现在看来，估计整个琉璃宫都是兰珂的棋子。
若是在绝境之中，楚阳毫不怀疑她会利用那些琉璃宫弟子。
虽然他不懂血祭方面的事，但要是真能献祭所有琉璃宫弟子的话，得到的东西肯定会非常恐怖。
而且兰珂肯定有这样的手段。
毕竟整个洞天都是她一手创造的，洞天中也有茫茫多的阵法之类的东西。
如果她真的有这个想法的话，肯定有足够的时间布局。
这么一想，楚阳觉得自己确实需要防着她这一手。
要不然他可能会在即将获胜之时乐极生悲，着了兰珂的道，就此一败涂地。
或许这些白光就是她的布局之一吧……
看着周围那单调且瞎眼的白光，楚阳不由摇了摇头。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洞天曾经有多壮观，就连花灵语都赞叹不已。
可惜的是，或许他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景色了。
就算击败兰珂，这些白光估计也会永久存在。
要想让这个洞天恢复原状，需要花非常多的时间，甚至上百年都有可能。
一念至此，楚阳很快就不去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
“兰珂也是妖族吗？”
说起来，就算已经来到此处，他对兰珂也几乎是一无所知。
虽然他并不觉得花灵语会知道一些关键信息，但对方到底是何生物应该还是很容易知道的……吧？
不过这他也很清楚，这只是在一般情况下罢了。
人和妖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大部分妖族都会保留一小部分本体的特征，比如猫妖、兔妖之类的都有一对和常人完全不同的耳朵。
而就算没有外在特征，妖族的气息和人类的气息也完全不同。
倒不如说每个物种之间的气息都各不相同，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在无意隐藏的情况下。
楚阳并不清楚兰珂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但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只是想在这个较为无聊的旅途中找点事干。
不然的他们可能要一直沉默下去，直到找到兰珂了。
别说，现在楚阳倒是有点怀念在第四域时的时光了。
虽说那时的情况和现在其实也差不太多，都是在进行这些较为空虚的探索。
但当时可是花灵语对单方面调戏他上瘾的时候，他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就算被弄得有点心痒难耐，但至少还是有事可干的。
比起现在这个没话找话的样子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楚阳确实有点没话找话，因为他完全不觉得花灵语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兰珂何等样人？
那可是为了不冒一点风险宁愿任由他们在第四域搅风搅雨的存在。
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沉得住气，没有完全把握绝不出手的人物。
暴露自己的本体的行为她绝对不可能干得出来。
因为那样一来肯定会增加一点风险。
就算这点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对兰珂而言已经是大忌了。
所以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然她不可能暴露自己的本体究竟是何物。
真是是不是人类都无人知晓。
这样的情况才符合楚阳对兰珂的认知。
而且若是花灵语真知道答案，估计早就已经告诉他了。
自从上次谈心之后，她便不再隐瞒什么，而是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一副坦诚的心态，楚阳还真不相信她会有所隐瞒。
不过令楚阳有点哭笑不得的是，不管他心里思考再多东西，甚至还分析了一下兰珂的心理，可花灵语的回答却如此决绝。
“我怎么知道？”
花灵语白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是在说“你傻吗”，显然对他这个问题极为无语。
“而且就算她真告诉我了，现在还能相信她说的话吗？”
“……”
楚阳嘴角一抽，顿时沉默了。
这姑娘的嘴还是这么毒啊。
他只不过是想随便找个话题，活跃一下气氛，但没想到花灵语居然这么认真。
还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对方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其实本性非常恶劣。
而且他为了获得花灵语的好感，还说了“更喜欢本来的你”这种讨好般的话语——当然，这句话也算不上谎言就是了。
可现在楚阳却无比怀念之前那个装出一副温婉样子的她。
因为若是那样的她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无情地驳斥他的话，而是柔和地做出回答。
为了找点话题我容易吗？
楚阳欲哭无泪，但也没有开口反驳。
因为他看到了花灵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她也只不过是想为这次枯燥的旅程增添一点乐趣罢了，这才会估计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你真是桃花妖吗，我看是只狐狸还差不多。”
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楚阳不由摇头道。
花灵语不仅能分身、变化，甚至还有着天衣无缝的演技。
这几种特质确实像是一只狐狸，哪像什么桃花妖。
“你这只是刻板印象罢了。”
花灵语勾起嘴角，身子突然靠近他，一双大眼睛近距离地和他对视，目光中似乎蕴含着什么。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不知为何楚阳却仿佛明白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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