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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和千影山差不了多少。
毕竟千影山就算现在地位再低，好歹也是确确实实的九脉之一，不会比宗门里的其他山差到哪去。
只是就算乍一看差不多，但实际上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最大的不同，便是山中的气氛。
第一次踏入千影山之时，楚阳便感觉它十分阴森，一点温暖的味道都没有。
而且山中极其寂静，显得极非常渗人。
若是夜晚走在山上，什么时候遇到鬼魂也不奇怪。
可这座山的氛围却和千影山完全不同，
首先它不仅道路十分整洁，不像千影山那般杂草丛生。
最重要的是，山上实在是太热闹了。
这里就像是一座小城一般，到处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氛，交谈声此起彼伏。
一踏入山门，楚阳就能感知到各色各样的人物，简直是好不热闹。
不仅如此，山中还有许多穿着显眼服侍在外巡视的守卫，看上去就极为正规。
不像千影山，压根就没有过守卫这种东西，更别说在外巡视了。
看到这座山的样子，楚阳便有点明白为何神霄派会将千影山这个堂堂九脉之一视为垃圾场了。
因为千影山不仅弟子素质极差，就连环境也和宗门格格不入。
摆烂了这么多年以后，千影山早已成为了一个混乱不堪的存在。
在如此根深蒂固的情况下，就算大力整顿也不会有多大的效果，更别说可能还会有一些人阻拦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楚阳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目光一转，发现徒弟们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惊叹的神情。
估计都在感慨千影山为何如此不堪吧。
和这座山一比，千影山仿佛根本就不是同一宗门一样，差距实在太大。
稍微感叹了一番之后，楚阳便带着三女继续沿着大路走去。
期间不管是巡视之人还是这里的弟子都没有多注意他们，只当他们是八脉弟子，想看看掌门之位究竟花落谁家。
在这一路上，楚阳便已经见过许多为首座“应援”的弟子了。
那副模样，就像是能得到莫大的好处一般。
不过事实估计也正是如此。
若是自家首座成为掌门的话，这一脉肯定就能飞黄腾达。
这才是八脉弟子们如此热心于争夺掌门的原因。
既然形式都如此相似，那这个掌门选拔自然也会出现一个极为经典的要素——拖，也可以叫水军。
这个世界或许并没有这样的说法，但它们干的事其实是一样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能对自家首座的印象更好。
这样一来，就算竞争失败好歹也能给自己刷一点声望。
水军的工作也十分简单，只需一直说自家首座的好话，亦或者是贬低对手就行。
什么“xxx一定能碾压xxx”、“不会吧，这种人也能成为备选掌门，他可是……”之类的话术。
只要发动一定数量的人，就足以产生不一样的影响。
对水军来说，能影响一个其他立场的人，或者说策反一个对家的大将就能算成功了。
不过这些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影响罢了。
这个世界终究要以实力说话，竞选掌门也不例外。
只要不是实力最强的人坐上掌门的位置，低下肯定就会有不服气的声音。
因此神霄派自然也采用了极为原始的方法决定掌门归属——擂台赛。
只要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后，就能坐上掌门之位。
要说为何楚阳这么清楚，其实是因为他已经能发现有两股金丹境中期力量战斗的状况了。
加上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倒是让他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如此流程倒是显得赶紧利落，让楚阳有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其他八脉首座为了争夺掌门之位，都快要爆发出互相交战的事了。
不然的话，昨夜也不会将弟子都召集回山门，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八脉弟子好像只是来给自家首座应援的而已。
除此之外，大部分人都只是看个热闹，丝毫没有一点火药味。
让楚阳哭笑不得的是，附近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开赌局，想赌一下究竟谁能坐上掌门之位。
看来神霄派的风气比他想象中的好不少，有种名门正派的意思。
只是关乎到这无上的权力，是否还能维持着这样的正道作风呢？
楚阳不禁开始期待起来。
只不过他并不觉得制造出千影山这种污秽之地的宗门有多正常，也就没有触及到那条线罢了。
他很容易就能想象一个与之相悖的情况。
那就是他这个千影山首座完全没有资格参加这个擂台赛。
若是他真的想要参加的话，肯定会被其他人排挤。
要是他再执意坚持，说不定就能触发“以一敌众”的剧情了。
而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公平。
在这个宗门里，千影山根本不会得到正常的对待。
只有给这些人一记当头棒喝之后，或许他们才会摆正自己的心态。
在此之前，不管嘴上说得再天花乱坠都没用。
实力便是一切的基础，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而楚阳也不过是想让神霄派之人更加明白这个道理罢了。
.........
楚阳一边护着身边的三个徒弟，一边用自己的力量开路。
周围的人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恐怖的气息，丝毫不敢有任何顶撞之意，毕恭毕敬地为他们让出了道。
直到现在，周围这么多人里也丝毫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这个千影山首座。
由此可见，千影山在宗门里到底有多没存在感。
甚至就连那些离擂台最近的八脉首座们都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似乎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擂台上的战斗上。
轻松地来到擂台之下后，楚阳才终于仔细地观察起了这个地方。
这个用作比试的擂台倒也算不上多大，甚至乍一看还有点小，似乎完全不能让两个金丹境修士放开打。
但楚阳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果然，能用在这种地方的还是阵法。
擂台被一道极为强大的阵法笼罩住，让它仿佛处于另外的空间中。
里面的力量波动完全无法泄漏在擂台之外，而且擂台中的空间似乎也比外面看上去大了不少。
从这个角度来看，神霄派祖师还是有一点实力的。
布阵者估计能有个合体境，至少比这一代强多了。
只是和精妙的阵法相比，擂台上的战斗就显得乏善可陈了。
两个金丹境中期的中年修士就像在过家家一样，一招一式地在那对轰。
强者的对轰赏心悦目，弱者的对轰就是无聊了。
见到这个场面，楚阳失望地摇了摇头，顺手在徒弟们身上分别留下了一些力量，让她们足以在这个场合中自保。
随即对她们点了点头后，便猝不及防地跳上了擂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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