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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发现楚阳也在此，她的神色中没有一点意外，直接询问涂山玖。
“你看看这是你哪位‘老熟人？”
没有等涂山玖回答，楚阳便抢先一步道。
他指了指远处那座随处可见的山，摇头道：
“我们可没这个实力深入探查下去。”
“你也不行？”
听到这句话，燕姣然十分惊讶。
自从进入青云山后，其实楚阳的修为便恢复到了本来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现在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绝仙境修士。
当然，由于身体强度和本体完全无法相比，所以战力还是多少有一点损失的。
可即便如此，他的神念强度也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连一个绝仙境修士都无法探清虚实，那座山里有什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所以我才觉得应该是你的‘老熟人啊。”
楚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说呢，在如此强大的存在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好在对方并不一定是他的敌人，而且他身边还有大腿可抱。
要不然他估计就只能低调行事，以免遭受什么不测了。
“原来如此。”
燕姣然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
“看来这件事确实得由我来处理，不过话说在前头……”
说到此处，她不由微微一顿，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同是最初位面意识，但并不是所有的都关系好，有些甚至和我还有仇怨，不死不休的那种。”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燕姣然露出追忆的神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
听到这番话，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一直以为就那些最初位面意识都是兄弟姐妹，关系不可能差到哪去。
没成想位面意识之间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仇怨，都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不禁想问，这种关系到底是被什么因素影响的？
全都是位面意识，除了一同对付那个上古强者，估计都没怎么交流过。
而且由于位面束缚，他们之间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没有利益冲突且相处时间几乎没有的情况下，怎么想都不可能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更常见的情况也不过是形同陌路而已。
更别说那些位面意识中有一些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睡之中，还有的灵智很低，估计连仇视、怨恨这类感情都没产生。
因此听到燕姣然说出这番话之后，楚阳一下子就觉得十分离奇。
“说不定和我在一起反而会连累你们。”
燕姣然很快便解释道，但看到他脸上的惊讶神色，她顿时微微摇头叹息道：
“位面意识之间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美好，彼此仇怨的原因有很多，甚至双方一诞生就会水火不容，用你的话说就是所谓的设定吧。”
见楚阳逐渐了然的样子，她继续说道：
“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们不受到波及。”
“都还未见证答案，我怎么可能离开？”
闻言，楚阳顿时呵呵一笑，缓缓道：
“而且既然你说你的修为比其他最初位面意识都高，那我便会相信你。”
经过燕姣然这一通说明，他也大概明白为何最初位面意识之间会产生不死不休的仇怨了。
说得简单点，两个从根源上就相斥的位面意识，他们彼此之间的仇视压根就和性格、相处时的经历等后天因素无关。
从一开始他们便是水火不容的存在。
就像两团完全相斥的能量一般，别说融合在一起了，就算稍稍接近都不行。
而位面意识这种生物其实就和无形的能量差不多，都是被诸天万界孕育出来的。
因此从根子上就不对付，后面再怎么发展都不会影响到这个关系的一丝一毫。
这便是身为位面意识的无奈之处。
就算已经脱离了位面的束缚，可他们的根源也依然没有改变。
“虽然我没听明白在说什么，但我也不会临阵脱逃的！”
听完这番话后，涂山玖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握紧小拳头，娇声回答道。
“你们啊……”
见他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燕姣然微微摇头。
不过她对自家师父和师妹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就算再说下去也不会改变他们的想法，缓缓道：
“放心吧，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完这句话后，她也没有再等待回应，而是将视线转到那座山上，幽幽道：
“还真是熟悉的气息啊，居然一点也不脏。”
见她这么快好像就找到了答案，楚阳顿时和涂山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只能说不愧是传说中的戮仙境强者，和他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更别说对方可能是她极为了解的人物了。
“你们可以放心了，这并不是我的仇敌。”
就在楚阳惊讶无比的时候，燕姣然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微微笑道：
“虽然她性子有点古怪，但还是挺好相处的，说不定能拉她入伙。”
“真的假的？”
楚阳惊讶地问道。
万万没想到，剧情居然会如此急转直下。
一开始听到那些最初位面意识中可能会有和燕姣然不死不休的仇敌以后，他自然会有点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会因此遭遇不测。
但多了几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总归不太妙。
没成想情况居然和他担心的完全相反。
别说因此威胁到自己的安危了，说不定还能极大增强自己的战力。
不得不说，这确实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楚阳现在有点在意燕姣然那句“性子有点古怪”。
能被她这种人如此评价，他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有多古怪。
“不过我也没多大把握就是了，虽然我和她还算熟，但也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燕姣然解释了几句，最后摇了摇头道：
“到时候你见到她就知道我为何会说她性子古怪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什么进展。”
听到她这么说，楚阳自然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和涂山玖对视了一眼后便提议道。
“也好。”
燕姣然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就把她们叫过来，看她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她所说的“她们”，自然就是不在此处的月霜和宁楚楚了。
既然要离开青云山，那自然得征询一下她们的意见。
尽管他们这一帮人名义上是师徒，关系也算亲密，但终究不是捆绑在一起的势力。
对楚阳而言，要是宁楚楚和月霜真不想和他们一同离开的话，就算心里有所遗憾但也不会强求。
非要说的话，他和燕姣然才是绑定最深的。
只要有她在，楚阳就可以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
若是连燕姣然也离开他身边，他自然也有后手。
不再像现在这样积极主动前去探查，安心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
以兰珂的速度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的。
在她找上门之前，说不定她早已身死，幻境已然破灭。
不过果然他还是更喜欢这种无所顾忌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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