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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月霜讲述自己的经历，楚阳不由惊讶道。
正好此时无事可做，他将诸天万界的事都说给月霜的同时，她也礼尚往来喀什讲述自己进入根源之地后的经历。
只不过这些事楚阳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甚至可能比月霜本人还要了解。
但难得她这么有兴致讲述这些，他也只能装出一副第一次听到的样子，还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而刚刚则是月霜说起琉璃宫的内幕，让他十分惊讶。
琉璃宫这个宗门极其特殊……不，或许它称不上是宗门。
与其说是一个宗门，不如说是一座监狱。
只要进入琉璃宫就没有再逃出来的可能。
琉璃宫内的所有弟子，都在兰珂的控制之下，只能被关在这个笼子里。
别说离开琉璃宫前往外界了，就连这个洞天都无法离开。
甚至琉璃宫弟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兰珂的监视中。
当然，楚阳对此自然也十分了解。
就算没有月霜的记忆，他也很清楚琉璃宫只是兰珂的工具而已，所以琉璃宫弟子会怎样可想而知。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在月霜能感知到他情绪波动的现在，肯定不会看出什么异常。
见他对琉璃宫似乎很有兴趣，月霜轻声应是，之后便继续讲述这方面的事。
如果用两个字形容琉璃宫的话，那就是“古怪”。
一开始月霜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随着时间流逝她便察觉到了琉璃宫或者说兰珂身上的蹊跷。
琉璃宫其他弟子似乎已经麻木了一般，每天就过着枯燥无比的生活。
眼神空洞、表情僵硬，就算月霜和他们交谈也只能得到公式化的回应，根本不似正常人一般。
发现这一点后，月霜便对这个宗门起了疑心。
而后便开始了秘密探查。
涂山玖便是她在探查中了解到的存在。
作为琉璃宫真传弟子，她似乎和其他弟子有所不同。
只不过还未等她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被拉入了这个幻境中。
接下来的事情就众所周知了。
“你还真是幸苦啊……”
月霜的讲述告一段落之后，楚阳不由感叹道。
尽管在此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但听月霜亲口说一遍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正如他所说，月霜在琉璃宫的日子极其辛苦。
为了找到这个宗门的蹊跷之处，她不说是忍辱负重吧，至少也算是压抑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还将自己真正的感情都隐藏在心底。
这便是楚阳不确定她真正想法的原因。
因为即便是之前月霜的记忆以及当时的情绪传达到他心中的时候，他也没有了解到她当时真正的感情。
呈现在他面前的都是压抑后的情绪罢了。
由此可见，当时的月霜有多小心谨慎，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骗了。
楚阳一开始还无法理解她为何要做到这种程度。
但回想起月霜从小到大的经历之后，他似乎已经明白了。
当时的她不仅仅是在自救，还是在尝试将那些已经麻木的琉璃宫都拯救出来。
有了这样的觉悟，她自然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这也是他觉得月霜辛苦的原因。
可惜的是，月霜多年以来的努力并没有多少效果。
兰珂本就是一个极其谨慎之人，自然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甚至楚阳觉得月霜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只不过由于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懒得处理罢了。
亦或者这些琉璃宫弟子真对她有用，所以才不想造成损失？
比如要想支付开启这个幻境的代价，或许就需要琉璃宫弟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察觉到月霜说起这事时的低落心情，楚阳不由安慰道。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月霜会急着离开幻境了。
除了想和他的关系恢复正常以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些和她一样被拉入幻境的琉璃宫弟子了。
一旦兰珂身亡，幻境就会崩落，所有外来者都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不就是月霜一直在努力的事吗？
只要解决了兰珂，那琉璃宫弟子们就能恢复自由了。
对她而言，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就算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已经白费，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在这样的夙愿面前，月霜自然十分急切。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轻叹一声。
果然兰珂这个贱人遗毒颇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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