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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和两女现在的鬼魂模样是白音所为，但要想解除这个状态还是很简单的。
只是要想再次恢复成鬼魂的话，还得白音再做一次就是了。
在能和对方交流之后，这一点倒是非常简单。
所以楚阳自然能随便解除鬼魂状态，显露出自己的真身。
随即在人类气息愈发强烈的情况下，他身上那些鬼魂特征便逐渐消失，直到整个身体都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
尽管无法看到一团鬼火的神色变化，但楚阳已经能想象到对方究竟会受到多大的冲击了。
这一言不发的样子就是证明。
至于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现在已经大概能确定了。
若是在线索如此多的情况下都还不能猜到对方的身份，那他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没错，这位已经虚弱得只能以这种状态存在的女子正是婴宁的那位养母，也是沐阳城上一任城主。
至于为何婴宁口中已经死去的养母会以如此状态出现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除了这个可能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可能。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类进入此地，还来到了如此深远的地方。”
花了一点时间定了定神之后，女子不由轻叹一声。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是婴宁的朋友了吧？”
楚阳呵呵笑道。
“她确实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光靠这个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们。”
女子语气幽幽道。
“哦？你就不怕我们对你不利？”
见她这从容不迫的样子，楚阳不由微微眯起双眼。
“现在你的性命可全掌握在我们手上。”
虽然说着类似大反派的台词，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别看对方的声音异常苍老且虚弱，但那只是生命即将枯竭造成的现象而已。
从那语气中便能听出对方并不会大到哪里去。
毕竟身为此等境界的鬼修，容颜不老可谓是基本操作。
当然，身为婴宁养母，同时也是沐阳城的上一任城主，此女也不会是什么年轻之辈。
楚阳此言也只不过是想开开玩笑而已，实际上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如说本来他找上门来就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若是对方真不愿意说出实情的话其实也无所谓。
楚阳对这事并没有关心到那个程度。
单单也就是有点兴趣而已。
不过看到对方如此从容，他一时间也有些惊讶。
对方虚弱到了什么程度呢？
不仅仅是生命气息好似即将枯竭，几乎无法感知到存在感，声音也宛若将死之人一般，更重要的是那一身力量完全无法使用。
尽管足足有着极仙境中期的程度，但却无法使用出来，不管是神念还是力量都是如此。
说实话，以她这个状态能开口说话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或许是婴宁用了什么手段令她没有真正消亡吧。
但这毕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并不会让对方真正恢复完好。
这般想着，对方便已经对楚阳刚刚的话作出了回答。
只是听到对方的回应后，他却不由微微一愣。
“如果你真想杀死我的话就快点动手吧。”
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感情，仿佛在说无关紧要之事一般。
“为何要这么说？”
楚阳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十分疑惑。
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有点疑惑了。
在看到他们这三个陌生人走入草屋后，对方的语气中不仅有着惊讶，同时还带着一丝欣喜，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
只是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古怪，楚阳一时间也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看来之前的反应就是对方的真情实感。
正因如此，楚阳才会如此疑惑。
明明婴宁十分重视这位养母，还用某种手段帮对方吊着一条命，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救回来。
为此她甚至不惜千里迢迢来到自己十分厌恶的鬼魂之地核心区域，还冒着生命危险与那位城主为敌。
若不是她的实力比对方强的话，肯定会栽在对方手上。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婴宁对自身实力有多自信，亦或者说她有多看重自己的母亲。
毕竟在真正开始战斗之前，她又怎么可能肯定自己能战胜那位城主？
双方的修为都相差无几，不可能有什么万全把握，更别说婴宁几乎没有来过如此中心的区域，对此处的修士并没有什么了解。
婴宁对自己这位母亲的重视，饶是楚阳这个外人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当事人没有理由不知道。
可即使如此对方也依然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般。
这岂不是将婴宁的一番好意全都视若无睹？
说实话，现在楚阳都有点替婴宁不值了。
自己千辛万苦才维持住的东西在母亲眼中却如此不重要，甚至对方可能都有点想了结自己的性命。
若是婴宁知道这一点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莫非是他误会了？
其实这对母女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只是婴宁一厢情愿而已。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对方为何又要将被遗弃在鬼魂之地的婴宁抚养成人？
还是说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比如对方之所以会收养婴宁，为的就是日后将这位难得一见的人类吸食殆尽。
毕竟根据鬼魂之地的传闻，人类可是真真正正的“大补之物”。
若是再这么想下去的话，那可就真有点“细思极恐”那味了。
楚阳还是想往善意的方向去猜，而不是细想这样的阴谋论。
如果此女真的有如此谋划，现在应该也不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而是尽量压榨婴宁，好让自己恢复如常。
想到种种可能，楚阳顿时皱起双眉，等待着女子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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