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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还挺想听听两位混沌初开时期的强者之间能谈些什么内容。
好歹也是资历如此深，实力如此强大的存在，说不定随便说几句话就会涉及到诸天万界或是混沌初开时期的秘辛，很可能会令他受益匪浅。
只要不耽搁太长时间，他自然乐意当个旁观者。
可令楚阳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位混沌初开时期的大能竟然像是小学生吵架一般，交谈的内容没有一点营养可言。
基本上就是你骂我我骂你，用词也十分温和。
与其说是吵架，更像是两个关系本就很好的人在闹别扭。
楚阳忽然想起了红袖刚刚出现的时候。
一开始他也以为这两姐妹之间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却没想到关系反而还算不错。
只是可能经历了某些摩擦双方的关系才变得这么别扭而已。
现在看来，彩蝶和那位藏头露尾的存在的关系更加扭曲。
以至于这次的交谈比起之前还更加没有营养，基本上一点信息量都没有。
楚阳转过头想看看红袖是什么反应，却见对方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见他看来，顿时朝着他摆了摆手，意思十分简单：
你看吧……
楚阳现在算是明白红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照这样下去，他确实不需要担心什么。
反正彩蝶和那家伙之间也不会有什么比较严重的冲突，而若是一直都是这种闹别扭的场面的话，肯定也维持不了多久，不用担心会耽搁太长时间。
只是他还是搞不明白红袖口中的“心愿”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家伙的心愿就只是和彩蝶吵架？
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说对方的心愿还真够……特别的。
但说实话这吵架也没多少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重复的词汇。
所以楚阳很快就觉得无聊了起来。
闲来无事的他只好用肉眼观察这个村子里走动的那些村民。
这座村庄并不算大，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而村里的那些村民也如同机器人一般，不管是走路的步调还是各种动作都非常“标准”，可以说精准得一点变化都没有。
如此大的破绽别说他这个早已经历过不少类似场面的人了，就算是一介凡人也能看出异常。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家伙有意为之，还是说造诣仅限于此。
如果真是故意为之的话，那只能说做得太过明显了一点，好像看不起他们一样。
就像是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巨大标识。
不过仔细观察之后，楚阳忽然发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异常。
那些动作整齐划一、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的村民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个看上去与众不同的人。
及肩长发、完美无缺的面容，以及那双灵动无比的眼眸，不管怎么看都和那些村民画风不一样。
此人从扮相和相貌上看就和村民们格格不入，但不知为何他竟是现在才发现。
但就在楚阳想好好观察一番的时候，对方却忽然在他眼中消失了。
而且当他想回忆对方的相貌时，脑海中出现的却是空白。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如果楚阳真是前世的自己，肯定会以为这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那时的他本就很喜欢幻想，想象出一个长得如此俊俏的美女也很正常。
但现在的他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毫无疑问，村子里确实有一个和村民们格格不入的女人，而且他完全记不住对方的样子。
这种情况让楚阳想到了一件十分类似的事。
彩蝶要找的那家伙在说话之时同样是这个状况。
明明上一刻对方的声音还十分清楚，但在下一瞬间这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就变得无比模糊。
不出意外的话，他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彩蝶要找的那家伙。
楚阳现在算是明白此事为何会如此棘手了。
明明已经捕捉到了对方的存在，但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对方就会消失不见，甚至自己的脑海中完全不会留下对方的形象。
他相信肯定不是只有他才受到了影响，彩蝶和红袖应该也差不多。
这样一来，楚阳大概能猜到彩蝶手上那面镜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虽然他也不太懂这“无念”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作用应该就是将那家伙的真实模样照射在镜子之中，这样一来对方那古怪的手段就会失效。
只要能确定那家伙的相貌以及气息，那么真的抓住对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再怎么说彩蝶和红袖可是两个人，能利用人多势众的优势。
但从那家伙的反应来看，这无念镜估计没什么用。
“看来你已经看到她了。”
这个时候，红袖的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楚阳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看是看到了，但也没什么用。”
红袖呵呵笑道：
“那家伙就是这样，其实这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愿，只是用了那个手段的副作用而已。”
“原来如此。”
楚阳顿时心下了然。
他突然想到了红袖的情况，便明白利用彩蝶的神通并非没有代价。
那家伙变得如此不可捉摸，而红袖的情况也差不了太多。
红袖没有一个固定的形象，而是会根据每个人的潜意识而发生改变。
换句话说，红袖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外在自我。
想到这里，楚阳忽然想起了红袖之前说的“心愿”，皱起眉头道：
“难道你说的心愿就是……”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也只是没有多少根据的猜测而已，所以他稍微有点犹疑。
红袖只是轻声一笑，依旧在卖关子：
“很快你就知道了，我那妹妹接下来就要用无念镜了。”
听到这话，楚阳也顾不得去细究对方的话，瞬间就将目光集中在了彩蝶身上。
此时的彩蝶似乎已经说累了，脸上满是冰冷之色，而她手上那面铜镜正在散发着微小的光芒。
渐渐的，镜子上的光芒开始逐渐变大变强，彩蝶冷笑一声道：
“多说无益。”
话音刚落，她便举起那面铜镜往前方的村子一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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