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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楚阳的视线中，这一道裂缝却如同无尽深渊一般，只要看上一眼自己就会被吸入其中。
“莫非这就是九天之上的入口？”
看到这十分古怪的景象，楚阳不禁问道。
云璃显然也有点意外，微微摇头：
“你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九天之上仅仅存在于记载之中。”
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楚阳眉头紧锁道：
“怎么感觉这么诡异？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有这种感觉。”
云璃对此十分赞同，但却忽然微微一笑。
“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才更加刺激吗？”
……刺激你个头。
听到这种话，楚阳很想吐槽一句。
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说。
虽然不想承认，但从本质上来说他和云璃也算是一路人。
他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
与其是那种平平无奇的所谓九天之上，那自然还是这种一看就非常不妙的更加有趣。
只是楚阳需要考虑到其他问题。
对他们来说这所谓的九天之上本就是未知的存在，而且既然是元界就存在的东西，若是真有什么危险显然不是他们能应对的。
云璃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有两个重要原因。
一是对方现在操控的只是一道分身，就算分身遭遇了什么危险也不会影响到本体。
二是身为诸天万界最为古老的修士，云璃的保命手段肯定层出不穷。
纵使真的遇到什么无法对抗的力量，要想溜之大吉还是很容易的。
要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不在意。
可问题是楚阳并没有云璃这么强大。
纵使他现在使用的也是分身，可保命手段可以说几近于无，就算真有在这种场合估计也用不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得好好考虑自己的安危。
好奇归好奇，有趣归有趣，他还没有到将自己性命置于不顾的地步。
除了他之外，流苏和流萤两女就更加没有自保能力了。
见他这个反应，云璃自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点头道：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可以保证你们三个的人身安全，就看你们对我有没有足够的信任了。”
听到这番话，楚阳一时沉默。
他还真没想到云璃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其实他心里确实有点迷茫。
仔细一想，他和云璃认识的时间其实也算不上久，更没有多少深入交流。
说是熟人应该勉强能算得上，若说是朋友嘛……
显然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别的不说，直到现在他甚至都还不太确定云璃是不是对方的真实名字。
在这种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中，谈何信任？
别说只能勉强算是熟人了，即便是真正的兄弟姐妹估计都不会放心将自己的性命安危交给另一个人。
因此云璃这番话中的潜台词十分明确。
其实就相当于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如果选择不信任对方，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
仅仅只是勉强算个熟人而已。
而要是选择相信对方，那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上了一个台阶，而且可能还会有更深入的发展。
如果是放在刚刚认识云璃的时候，楚阳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
尽管稍微有点冒险，但冒这个险还是值得的。
再怎么说云璃也是传说中的“先行者”。诸天万界最为强大的修士，没有之一。
除非遇到那些元界大能，不然对方在诸天万界中就是无敌的存在。
若是真能抱上这条大腿，他以后完全能在诸天万界中横着走。
这对楚阳而言自然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选项。
可在愈发了解云璃的本性后，他反而觉得还是不要和对方扯上太多关系为好。
就算真抱上大腿，也很有可能会被这条大腿波及，丢掉自己的性命。
而且云璃的性子本就十分麻烦。
不过在这个时候，楚阳忽然有些犹豫。
两个选择都各有利弊，但……他自己的真正想法呢？
不考虑各种利弊，仅仅只是遵从本心的真正想法。
毫无疑问，他确实很想去那传说中的九天之上一探究竟。
即便存在未知危险，天上那道裂缝看上去也极其诡异，但他本就是一个非常喜欢冒险的人。
若是在这个时候考虑太多，反而有点违背他的本心。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轻叹一口气，随即苦笑摇头。
见他这个反应，云璃似乎误会了什么，失落道：
“你……”
“我相信你。”
还未等她说完，楚阳便打断道。
听到这话，云璃顿时不可置信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时候我还故意骗你不成？”
楚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流苏和流萤两女。
“她们呢？”
云璃哼哼道：
“她们可比你更加信任我，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虽然这么说，但她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了，语气更是充满了雀跃。
楚阳也有点没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居然会让云璃这么高兴，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好感度提高吧，他刚刚选择了正确的选项。
但他现在已经不会考虑那么多了，遵从自己的本心便是。
话虽如此，楚阳还是对云璃刚刚的话有点怀疑，皱眉道：
“真的？”
云璃挺起胸膛：
“好好看着吧，我们三姐妹的关系可好了。”
……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把她们俩当姐妹。
楚阳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对此云璃只是轻咳一声道：
“先等她们完成突破再说吧。”
她这么一说，楚阳才发现流苏和流萤两女居然都有了突破的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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