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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是将整个空间都打碎了一般。
不过楚阳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血红色的天空碎裂之后，自然没有出现整个空间都碎裂的情况。
仅仅只是天空逐渐恢复到了原状而已。
注视着逐渐恢复碧蓝色的天空，楚阳不由微微眯起双眼。
他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显然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什么事。
果不其然，天空中很快就显现出了一道虚影。
那是一条……大蛇？
虚影逐渐清晰，楚阳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说起来她虽然见过真龙，但也从未见过真龙的本体，接触到的只是人形而已。
而蛟龙这种生物他就更是完全没见过了。
根据他的认知，蛟龙的很多特征应该和真龙差不了多少。
若是不了解的人看到一条蛟龙，估计还真以为自己见到了真龙。
可问题是天空中的那道虚影明显就是一条大蛇，浑然不似他认知中的蛟龙模样。
莫非元界的蛟龙就是这个样子？
还是说那位蛟魔王在不断衰退之下，已经退化成了一条蛇。
别说，后者的可能性确实更大。
虽然楚阳并未见过真正的蛟龙，但蛇他可见过太多了。
天上这道虚影无疑就是一条蛇的样子。
除非这虚影并不代表蛟魔王，不然自然还是对方退化成蛇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再怎么说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会退化这么多并不奇怪。
而在虚影逐渐清晰之后，天空中赫然投下一道黑色的雾气。
接着便有一道略微有点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道友真是好手段。”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楚阳也终于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蛟魔王。
不过对方此时的状态显然不怎么好。
尽管看上去约莫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依然身处壮年，但浑身上下却弥漫着浓郁的灰白气息，仿佛已经命不久矣。
甚至对方还佝偻着身子，宛若身有顽疾一般。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身患绝症，已经命不久矣的中年男子。
可以说丝毫没有身为十方妖王之一的威严。
该说不说，楚阳确实没想到传说中的蛟魔王居然会是这般模样。
在他的预想中，对方可是堂堂十方妖王之一，而且还是其中实力比较强大的。
再加上蛟魔王的行事作风就像是个大魔头一般，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狠角色。
然而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浑身弥漫着衰败气息，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心气的中年男子。
不得不说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真的失去了大半力量，甚至退化成蛇，好歹也是传说中的十方妖王之一，心境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某些经典的反派一样，被主角打脸了之后就变得一蹶不振，从此成了一个废物。
如果堂堂妖王都如此窝囊的话，那楚阳可得对所谓的十方妖王有一番新的认知了。
不过仔细想想，那位金蝉王似乎也是这样的角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位妖王还是挺一致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能找到理由。
无论如何，元界的状况都和诸天万界完全不同。
只要自己安心修炼，甚至几乎不可能遇到其他修士。
这样一来自然会存在很多实力极其强大，但处世经验几乎不存在的修士了。
这样的修士一旦遭受难以预料的挫折，心境会突然崩溃也不是不可能。
说白了这方面需要大量历练才能成长，不然终究会一直停留在那里。
而在十方妖王之中，或许还真有不少类似的存在。
毕竟除了元界开始崩塌之后，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确实不需要和其他存在交流，心性相比诸天万界中的顶尖强者截然不同十分正常。
毕竟在诸天万界之中与人交流是完全无法避免的事。
纵使真的通过长时间的闭关修炼来让自己达到顶峰，今后也依然需要和其他人交流。
除了极少数修士，没有谁会连一点为人处世的经验都没有。
楚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别的不说，元界的那些修士确实不能以常理论之。
很多时候还是得结合他们所处的时代和环境。
若不是元界的情况太过特殊，也许彩蝶她们也不会对他这么友好。
而这位蛟魔王和金蝉王也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就算心态再怎么差，十方妖王终究还是十方妖王，乃是元界的顶尖强者。
至少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蛟魔王的衰退程度确实有点超出楚阳的意料，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诸天万界对元界修士而言就相当于小水滩一般，自然会受到很严重的限制。
而像蛟魔王这一道的修士受到的限制就更大了，只要待在诸天万界一天就会受到影响，自身的修为也会慢慢衰退。
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似乎只有不破不立这个选择。
要不然自身修为肯定会逐渐枯竭，直至自己完全变回一介凡人。
楚阳也不太清楚蛟魔王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其中有没有那个老家伙的推波助澜，但看到对方的模样后他便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位号称十方妖王之中战力最强大的存在已经无法回到曾经了。
都已经退化成蛇，身上更是只散发出如同元婴境修士的气息，惨得不能再惨。
有了这样的遭遇，心境会崩溃也不是不能理解。
最重要的是就算真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环境，要想重回巅峰怎么也得花几万年之久。
到了那时说不定寿元也已经先行耗尽了。
或许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那蛟魔王才会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于是心态就崩溃了。
只能说惨确实够惨，但楚阳倒是一点都不同情。
毕竟这蛟魔王可是作恶多年的大魔头，甚至见人就杀。
他自然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若是如此作恶多端的魔头真死了他也会说一句“好死”。
况且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人类修士，正是对方打杀的对象。
也许是因为心境早已崩塌，亦或是觉得自己如今实力不足，现在看到他们这几个人类倒是一点都没有大魔头的样子。
这短短时间内竟是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
果然实力还是一切的基础，一旦失去实力其他就去都成了空谈。
这般想着，楚阳不由微微眯起双眼，开始期待蛟魔王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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