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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一样。
正当楚阳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红玉却轻叹道：
“我找回了自己灵智尚未诞生时的记忆。”
一听到这话，楚阳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红玉在自身力量大涨之后不仅不太高兴，甚至看上去还隐隐有点难过。
原来是回想起了自己仅仅只是画中之物时的事。
按理来说画中之物本是死物，在灵智尚未诞生之时自然不会有任何记忆。
而红玉最开始的记忆自然是在自己灵智诞生之后，在那之前她也只是画中的死物而已。
据她自己所言，打从她有记忆起，那幅画的主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而他们这些画中之物自然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画中，直到找出了离开画中的方法。
自那以后，红玉的身份自然已经不是画中的死物了，更像是一位妖族修士——虽然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妖族，但画中的设定就是如此。
而红玉既然说自己找回了灵智尚未诞生之时的记忆，那就意味着她寻回了自己仅仅只是死物时的记忆。
这种事确实有点出乎楚阳的意料之外。
红玉现在遇到的事就相当于他忽然有了自己还是胎儿的记忆——想想就觉得离奇。
至于红玉为何会隐隐有点难过，他倒是能稍微猜到一点。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那幅画的主人有关。
果不其然，红玉很快就轻叹道：
“主人她在将我们画出来之后就出发去了归墟。”
“归墟？”
云璃那极其惊讶的声音忽然响起。
而叶清寒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叶清寒也就罢了，楚阳没想到一向冷静的云璃此时居然如此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有这种反应。
尽管完全没有听过归墟这个名字，但从这两位顶尖强者的反应来看这个所谓的归墟肯定非常不简单。
以至于云璃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就如此之大。
云璃自然明白其他人并不清楚归墟是什么地方，很快便解释道：
“归墟乃是诸天万界的尽头，一旦沉入归墟中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正因如此，那里也是放逐各个罪人的地方。”
听完这番解释，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他确实一点都不清楚归墟的事，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他对诸天万界的尽头还是稍微有点概念的，但也不清楚那里究竟有什么。
没想到那里居然被称为归墟。
而且还是放逐罪人们的地方。
至于现在为何归墟的名号越来越无人知晓，可能只是因为那里已经用不上了。
在上古时期，一众顶尖修士的实力实在太强，而且还有着各种各样的通天手段。
即便真能战胜或是擒住这些所谓的罪人，要想杀死他们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于是人们便想出了另一个办法，那便是将他们放逐到归墟之中。
这样一来就算没有直接杀死这些罪人，效果其实也是一样的。
毕竟一旦沉入归墟之中就不可能离开。
然而当诸天万界施加的限制越来越强之后，诸天万界中可就几乎不会诞生足以和上古修士一较高下的顶尖强者了。
即便真有谁像那些被放逐的罪人一样干了诸多恶事，也可以轻而易举将其击杀，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放逐到归墟之中。
于是乎，归墟的存在就逐渐不为人所知了。
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想抵达诸天万界尽头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这个时代的修士连能离开自身所在位面的都没几个，更别说抵达诸天万界尽头了。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导致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消息传播的范围非常小。
除了一些比较大的事件可以说是几乎整个诸天万界的修士都知晓以外，其他一些较为古老且不为人所知的事自然会逐渐不为人所知。
而归墟的情况自然也是如此。
明白归墟是个什么地方后，楚阳便能明白为何云璃会表现得如此震惊了。
一个本该是放逐罪人的地方，创造出红玉的那位修士居然选择主动前往，这实在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当然作为诸天万界尽头的归墟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那里真的有不少好东西。
只是就算真有多少好东西又如何？
无法离开归墟一切都只是空谈。
当然由于没有人知道归墟内部到底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一旦沉入归墟之中反而会抵达另外一个世界也说不定。
但不管如何，选择主动沉入归墟中都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
甚至可以说是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这么做。
除非真有什么十分重要的目的，不然实在想不通那位修士为何要这么做。
可问题是如果对方这么做真的有着十分重要的目的，那岂不是说对方对归墟有着很深的了解？
要不然这一切都说不通。
可那位修士又是如何知晓归墟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对方亲自进入过归墟，而且还活着离开了归墟。
要么对方确确实实掌握了有关归墟的信息，知道那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何那位修士会选择主动沉入归墟之中。
就算是主动寻死也不至于搞得这么麻烦才是。
至于那位修士选择主动前往归墟的结果是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依然没有一点消息，情况显然十分不妙。
当然也许对方只是没有露面，但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楚阳现在明白为何红玉会如此难过了。
无论如何，那位修士都是将红玉创造出来人存在，不仅是主人更是如同父母一般的存在。
如今忽然发现对方很可能已经永远离自己而去了，自是会感到悲从中来。
不过那位修士真的已经永远被困在归墟之中，甚至可能已经身死了吗？
说实话楚阳还真不太确定。
主要是因为他对这些上古时期的顶尖强者抱有一种可以说是不切实际的期待。
由于这段时间遇到的顶尖强者有不少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他总是会觉得对方会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想。
如果只是那个时代的寻常修士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那位修士可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从云璃对对方的态度来看，实力显然不在这位传说中的“先行者”之下。
而且那位修士可是创造出了红玉这些画中之物。
这件事给楚阳的震撼比云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要大许多。
当然并不是因为云璃没有对方那般神通广大，仅仅只是因为那位修士显露出了远远超出他想象的手段。
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修士，楚阳自然不愿相信对方真的已经永远沉入了归墟之中。
不过除非对方主动现身或是他们进入归墟一探究竟，不然他们不可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这般想着，楚阳不由转头看向云璃，却发现对方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之前听到的种种来看，那位修士显然是云璃的老熟人，双方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所以云璃应该很了解对方。
饶是如此，云璃似乎也想不明白那位修士为何会这么做。
他这个后辈对归墟并不算太了解，所以对主动进入归墟一事实际上并没有太过清晰的概念。
仅仅只是因为云璃将归墟描述得如此可怕，因此对那位修士的举动有点想不通而已。
云璃就不一样了，身为那个时代的修士，她显然十分清楚归墟的可怕之处。
正是因为如此，她反而更加不理解那位修士的做法。
于是楚阳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叶清寒，然后苦笑摇头。
被一团白雾完全覆盖的叶清寒有什么观察的必要？
就算对方真有什么反应他也看不到。
不过叶清寒见他看来却是轻叹道：
“其实她之前就和我们说过归墟的事，但那时的我们也只是当做逸闻听一听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主动进入归墟……”
“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做？”
楚阳皱起眉头问道。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叶清寒的语气十分复杂。
一听她这个语气，楚阳便明白那位修士肯定是个非常麻烦的存在。
云璃这时忽然说道：
“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但也是我的朋友，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寻找她的下落，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
说完这话，她不由微微摇头道：
“先别想这件事了，还是先将这乾坤袋仔细搜寻一遍再说吧。”
叶清寒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缓缓道：
“如此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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