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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关窍究竟在何处，不过一切确实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而且在我顿悟陷入冥想的过程中，身下那满是山石的山巅之上，竟然从石缝中长出一根葫芦藤蔓，等我醒来之时已经郁郁葱葱，将我给整个包裹起来！”
黄烨立刻提出疑问：“可是不论你是如何进入所谓的顿悟阶段的，至少你在冥想中所获得的东西是不变的吧？为什么你还要说不知道自己的一身灵力是怎么构成的呢？”
老张头显得有些牙疼地回答道：“事实就是这么扯，等我醒过来时冥想期间顿悟的东西我就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且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甚至一醒过来发现自己被藤蔓所围绕，乍一下还以为自己是遭袭了呢，好半天才确定这是随着我顿悟而产生的异象！”
“异象？”黄烨闻言看向身后的“头号”云中子，这个词语已经触及他知识盲区了，需要自家这位修真小百科全书出面解惑。
云中子没有因为黄市长之前对他的呼喝而记恨，当即非常干脆地介绍起来：“我们炼气士在经历顿悟或者修为跨境等重大阶段的时候，一些天赋高绝的人确实会伴随过程产生不同种类的异象，不过这些异象一般都是以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的画面为主，厉害一点的会伴随迷人的香气或靡靡仙音，能产生实物的也有，不过那已经是圣人之资才能拥有的异象了！”
云中子的语气中明显还是充满着怀疑，但是他没有再提出来。
老张头闻言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样的，而且我的异象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和藤蔓上结出的葫芦合为一体了！”
姜宁感觉身上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跟葫芦合为一体？这个乞丐装的老头口味很重啊！
黄烨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本该独立的个体生命相连、共荣共损了？”
老张头连连点头：“对，虽然我们拥有各自的意识，但是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如果其中一方出了问题，另一方也会遭受同样的劫难，反之如果受伤害的那一方修复了，被这种连接所影响的那个也会立刻恢复正常，当时的我就通过各种方法尝试过了，确认无误。”
“造物.....”黄烨喃喃了一声，看向屏幕上的陈一贯问道：“神经病，除了你和‘他之外，还有什么能凭空造物的东西么？我说的不是源液转换的那种，而是指真正意义上的无中生有。”
陈一贯使劲摇了摇头回答：“没听说过，而且也应该不会有。我和‘他最初是如何产生的，相信只有彻底完成吞噬后才有可能知晓。但是在我游荡宇宙这么长的时间里，创造了数之不尽种类的生物，从没有哪一种是像我们一样，可以没有任何摄入却还能够无限产出的。”
云中子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对黄烨说：“你的意思是那根藤蔓是陆压顿悟期间的造物？”
黄市长点点头回答：“嗯，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石头构成的山顶肯定没有可供葫芦藤生长的环境和养分，而且能在短时间内长到那么大还和陆压的命数诡异相连，我能想到的只有造物这一种可能了。”
云中子想了一会儿也赞同道：“确实，以往传说中可以产生实物的异象，说到底也是由附近其它物体转换而来，而转换的物体之间至少五行上是相合的，石头和葫芦藤显然说不通，看来陆压的异象确实按他说的有些不同寻常。”
老张头继续说道：“当时我摘下葫芦之后原本茂密的藤蔓就忽然变成灰烬然后飘散在空中了，我能感受到手中的宝贝刚诞生灵智，就像一个婴孩一般，但当时的他就已经会自主转化我身上的灵力以构筑自身了。经年累月之后，我们两个的躯体都已经被彻底置换，成为了灵力压缩到极限的产物，我也是直到这时候才想到让他凝聚斩神刀，算是为我们增加一种攻伐手段。”
黄烨认真地看了一眼老张头和少年两人，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斩神刀灵力消耗殆尽，你们还能用自己的身体献祭，让它持续输出？”
老张头点头道：“就是这样的，这次之所以最后能成功割开智慧天道的本源，就是宝贝在我们的多年积累全部耗尽之后，继续用自己的身躯灌注进斩神刀，这才得以勉强在其表面刻画出一条痕迹！”
“别一口一个宝贝了，他没有名字的么?”姜宁彻底受不了了，对着老张头娇喝道。
老张头老脸一红，低声说：“叫顺口了，反正我们两个形影不离的，他前几百年还是葫芦形态没有化形，也不用和人打交道，而且几千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了......”
“不行！”姜宁叉着腰说，“以前是以前，以后宝贝这个称呼你不准再叫了！太恶心了！必须给他取一个名字！死鬼，你来取！”姜宁心里知道谁是老大，只要陈一贯开口老张头想必也不敢拒绝。
一旁听故事的小黑和小白脸上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果不其然，陈大佬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思索，看着桌旁的少年就开口道：“他变葫芦的时候不是挺红的嘛？以后就叫他小红好了！”
少年嘴里塞满了点心，闻言震惊抬头，不可置信地盯住一脸得意的陈大佬，老张头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他不敢直接拒绝，可是小红这名字也实在太草率了，他怕宝贝不乐意也不敢就此答应。
“小红好啊，听起来多可爱~”祁璐这时从厨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盘滑炒肉片和一盆辅料丰富的炒饭放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看到美食顿时喜笑颜开，先灌了一口水把嘴里的点心全部咽下，然后迫不及待地端过炒饭，配着滑炒肉片就大口吃了起来。
“小红，味道怎么样？”祁璐笑吟吟地问，少年连连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老张头也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的情况呢就是这样，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还有就是智慧源液可以化作灵力，但是宝.....小红他就是一个转换器的功能，效率就这么点，所以这次他消耗太大本来是必死的，可是小陈后来拿出来的那种源液却可以非常轻易地构筑转化，效率高了几百倍，我和小红这才算捡回一条命来。”
黄烨闻言看向陈一贯：“又有什么新东西了？”
陈大佬边抠鼻子边说：“也没什么，就是两种种子融合之后才能产出的一种源液，原本我以为只是兼顾生命和智慧两种造物功能的源液罢了，但是在长安城融合准备脱困时，意外发现它对于灵力竟然有克制作用，只要泼洒出去竟然就能使那些诡异的法术全部无效化，所以我这次完成吞噬的时候顺手产出了一些，原本是准备留在身上对付‘他用的。”
“这么金贵的东西你不知道早拿出来，还用来泼！？”黄市长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好气地喝道：“你马上再产出一批来送到地下基地去，由我们的技术人员继续开发这种源液的其它用途，还有以后要是有什么新的东西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么！？简直暴殄天物！”
陈一贯满脸无所谓地翻手变出一个瓶子，说：“诺，就这些了，里面还有百来升的样子吧，你自己叫人过来拿吧，我懒得再跑一趟！”
黄烨立马怒气冲冲道：“这么点怎么够？至少要先弄个一大池子吧？你赶紧产出别??拢
“我不！”陈一贯立刻反对，“你是不知道烧脑子的感觉有多难受！反正没有必要我是不会再主动融合了，而且你知道么，每融合一次我的脑袋里就会出现很多新的东西，再这么下去我会聪明到没朋友的！”
黄烨瞧着陈大佬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骂道：“你这懒货，别忘了你有十分之一是被‘他吞了的！这种源液效果这么好‘他肯定在不停地产出，而且持续二十年了！就这你还要叫苦叫疼，真到了拼资源的时候你拿什么和‘他耗！？”
陈一贯却一脸认真地说：“不会的，连我都承受不住的事情他肯定也受不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如果没有完全完成吞噬，仅仅一小部分的融合绝不能持续太久，不然就会对种子本身造成伤害！这种伤害还是阶梯式的，一旦到了一个阶段就定型了无法再恢复，你说‘他那么怕死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采用这种手段？”
黄市长将信将疑地看了陈一贯一眼，他目前也只能选择相信，只是补充道：“那造成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呢？”
“目前只是源液产出效率降低和种子光泽变暗淡之类的，我能感觉本源在融合时会不断流失，反正那感觉不好受极了，就像身体被掏空！”陈一贯回答。
黄烨闻言也不再过多纠结，陈一贯是神战主体，他肯定要始终保持最佳状态，黄市长又看向一旁已经吃饱喝足的小红问：“你需要多少那种源液才能恢复到大战前的水平？”
“已经恢复了啊！”小红一脸疑惑，他不知道眼前屏幕上的人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
黄烨点点头又问陈大佬：“你之前给了他多少？”
“和手上这瓶里装的差不多。”
黄市长心里有数了，只剩最后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如果能给你更多的那种源液，你能将斩神刀的威力提升到什么程度？”
小红语气无奈地说：“提升不了，这玩意儿像蓝药一样，可以恢复但无法突破上限，还是需要我自己一点一点转换来提高这个总量。”
黄烨彻底明白了，那么眼下关于老张头的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原本他还想让陈一贯被斩神刀来上一下，看看究竟为什么种子受伤就会原地被控，现在既然七彩源液有限，这件事也只能今后再说了。
下一步只需让小红去地下基地接受检查，看看甬城的仪器能不能查出他自身构筑灵力的机制原理到底是什么？而且没准甬城的技术人员会因此触类旁通，可以获得令甬城的科技水平提高一个档次的重大发现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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