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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一样,调查出来的情况就算不对外公开,终究也得告诉受害者和公社专门负责这事的人。
因为他们本地知青数量不多。
还没专门独立出知青办。
相关事宜都由公社这边代为处理。
“不愧是狠人啊,这名字听着就挺霸道,不像是个女的名字,厉害啊!”
毕竟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杜槐还挺惊叹。
“他压根就不是女的……”大队长高古翔,继续可谓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然后,杜槐便眼睛瞪得贼大,一脸惊诧。而胥亥则是还算淡然,毕竟他是被袭击者,再加上他又没有夜盲症,所以对方是男是女他其实还是知道的。先前他也没明确说过是女的袭击他,他只是说有人袭击他,撕他衣服扒他裤子。
这事吧,他自己都颇为尴尬。
不愿意说的太清楚直白很正常。
好一会儿杜槐才总算勉强接受这件事,然后继续相当不合时宜的感慨着:
“厉害,胥知青的魅力真的……”
“那个,哎呀,你们都误会了,那死小子不是看上了胥知青,他是想要害胥知青,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替他遮掩什么了,索性跟你们实话实说吧,他是想把胥知青给变成太监。
然后再宣传出去。”
高古翔是继续纠结说着真相,虽然实际来讲都是未遂,但两者性质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前者那啥的话,现在好像没有明确法律说该怎么办,可后者就是真的故意伤害未遂了,还是撬门入室的那种,性质上应该会更恶劣些。
不是他不想为村民遮掩,毕竟都是自家人,能遮掩当然还是想遮掩下的。
亲亲相隐属于文化传统了。
关键是,前者恶劣程度虽然要稍微低一点,可对大队名声的影响无疑更加严重,而且他自己也已经明确承认了。
那就这样呗!
这下子先前还算镇定的胥亥也镇定不下来了,闹呢,他是过来渡劫的吗?
感情他还多亏顺利逃出去了。
要是没逃出去,岂不是生不如死?
“啊?不是,胥知青以前根本没来过咱们这,去你们大队也是第一次,应该没有得罪你刚刚说的那什么盛铁吧。
他是什么仇什么恨要这么干?”
杜槐也是被吓得一个哆嗦,小高大队的彪悍程度,在的他心目当中再次拉高一个档次,这大队里都是些啥人啊!
“大队长,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我自认为到了你们大队之后,可以说是规规矩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说句不客气的,那是一颗菜一滴水和一粒米,都还没吃你们大队的呢,另外这个什么叫高盛铁的,我根本就没见过吧。
即便见过,也没有说过话吧……
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毫无疑问,此时的胥亥确实很痛苦很迷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多灾多难,明明是为了躲人才下乡的,结果下乡,第一天晚上就遭人袭击,第二天便发现,想躲的两个人追过来了,压根没躲得过去,就没一件顺利的事情。
怎么想都觉得糟心窝囊。
“唉,他有个未婚妻,就是咱们大队的,姓赵,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就不说了,那个丫头昨天见到你之后,说了些夸你的话,甚至好像可能还说了,要是能嫁给你,少活二十年都行之类的话。
其实昨天村里还有不少年纪大的也说过,要是年轻几十岁都想追你之类的话,但大家也就听听而已,没谁当真。
谁知道,高盛铁那小子当真了。
他舍不得去怪他未婚妻,更不可能否定自己,然后就恨上你了,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想,但他确实动手了。
哎呀,真的是幸亏你还算灵活。
他说他本来是想把你变成太监,然后不穿衣服直接吊在高芸家门口的,这样早上天亮的时候大家都能看到,就不用他再去跟人说了,不过没能成功。”
高古翔又何尝不头疼困恼,明明上次高天德被带走后,他就特地搞过了连续三天的基础普法活动,哪些事情犯不犯法之类的,大家应该全都知道了啊!
谁能想到还有知法犯法的。
真就一点不将他放在眼里呗。
这时候吧,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具体情况的胥亥,内心也是不由有些后怕,先前因为不知情,只觉得对方又是扒衣服,又是想要脱裤子,一直朝他下三路袭击,是想要对他做不法之事。
如今知道实情后再回忆。
那分明就是要把他变太监啊!
还好他晚上择床没睡着,被撬开的大门又没被反锁上,最重要的是他没夜盲症,同时手脚还算灵活,这才能趁机冲出大门,连夜离开小高大队去公社。
本来并不算特别惊险的事,现在被高大队长这么一解释,真真有些后怕。
“高大队长,你们大队的人稍微有那么点极端啊,人胥知青长得好看,受人欢迎,那也不能怪他,虽然胥知青没受到伤害,但这件事,是极其恶劣的!
可这事也不好对外说的太直白。
不然大家指不定会有点怀疑,胥知青有没有受到伤害,这个对胥知青本身也有一些不大好的影响,所以要不还是给他些惩罚,但就别说的太过直白了。
咱们尽量低调,大事化小。
胥知青,你看呢。”
不论是哪种情况,杜槐他们公社这边,肯定都是更愿意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万一弄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对他们整个公社的名声都不大好,上面负责知青下乡的说不定也得批评他们。
胥亥他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如果他受到了确凿伤害,有伤情证明在,不管怎么闹他都在理,也没人能诬陷他,可没受伤,仅仅只是未遂,公社大队都有很多做手脚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无奈接受并强调道:
“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于你们惩不惩罚那个高盛春,我也无所谓,但接下来如何能保障我的安全?
你们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换个大队也不会有类似的事?
所以还是同意我的申请吧。
把我调到垦荒农场,到时候即便我在垦荒农场出了什么事,也与你们无关是不是,这样我放心,你们也安心。”
垦荒农场虽然更艰苦,但纪律方面也更严格,总体来讲就是更加安全,即便有危险也不大可能来自于身边的人。
而是来自于自然环境当中的危险。
来自于天气的恶劣。
相信自己如果前往垦荒农场,肯定会更加安全些,另外刘家姐妹俩的父母应该也不大可能同意,让她们两个去垦荒农场吃苦,即便真的同意,她们姐妹两个,也绝对没有他这个男人能吃苦。
到时必然哭着闹着求着要回去。
至于婚事,不着急,反正他现在还很年轻,三五年后再考虑也不成问题。
“胥知青,你这真是在为难我,你也不看看垦荒农场大多都在哪边,垦荒农场大多都在北边,我们这边是南边。
这一南一北,相隔千里。
别说关系了,我都没那边的电话。
我们这边土地各大队还不够分,有荒地也早就由各大队开垦好了,哪有大片的土地搞什么垦荒农场,你确定能受得了那边的苦吗?你要不还是先在我们这边干十天半个月的农活,再考虑吧。
垦荒农场绝对比我们这更艰苦。
环境也更恶劣。
北方那边零下几十度都很正常,还有各种各样的野兽熊瞎子,反正至少比我们这边要困难辛苦十倍以上,你要是连我们这边都受不了,去了也是白去。
到时候想走还没那么容易走。
这样,你先在公社这边住下来,回头我们公社内部再协商协商,肯定给你一个妥善的安置条件。而且你一来我们这边就要走,那不摆明了是在我们这边遇到了什么事吗?到时候上面问起来。
我们也不大好解释不是!
所以先在我们这过个年再说吧。”
杜槐说的也是实话,他是真不觉得胥亥能受得了种田的苦,要是种田不辛苦的话,大队里能个个都向往城里吗?
另外他刚过来一天就想着离开。
要说没遇到事,也没人信。
所以不管怎么说,杜槐都肯定是要把他留下来的,至少得留个一年半载。
然后再把他打发走。
不论对外还是对上头都好解释些。
紧接着当然又是一番连环安慰劝说之类,这才好不容易将胥亥暂时安抚下来,并且把他送到公社后面宿舍暂住。
当然了,今天刚来的那两女知青。
也在后面住着呢。
发生了昨天那事,公社现在都不大放心把女知青安排下去了,毕竟女知青要是出了点事儿,可比男知青更麻烦。
必须得再协商协商,讨论讨论。
研究出个更加靠谱些的安置方法。
……
紧接着,就是公社的几个领导一起出来,说了好一会儿高古翔,埋怨他给公社添麻烦,本来好好一个,接待安置知青第一大队的名誉,全被他给毁了。
相关报道都已经写出来了。
幸好没发出去!!
高古翔也没办法,先不提他本来就职位低,他还理亏,虽然事情不是他干的,但在他那发生,他这个负责人就有责任,被上面批评纯粹属于正常情况。
不过再怎么批评,事情还是得解决啊,所以批评完,公社几个领导就带着高古翔一起开了个会,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怎么安置知青们。
现在即便加上今天新来的两个,那也才三个知青,等到明年开春,最起码还得再来三十几个,要是都出点啥事。
他们还不够头疼的呢。
所以如何妥善安置他们,现在必须得开始讨论,不能人到了之后再讨论!
“我先说说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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