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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吮血,杀人如麻还没开杀呢。
但周牧枫相信,大康所有的将士,看着面前巍峨的匈人王庭,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最后的目标就在前方,端掉它,胜利就唾手可得了。
至于整个漠北...
它太大了,比大康的国土面积还大,想要完全地征服这片土地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周飞鸿也没空去征服匈人的所有地盘,他要做的仅仅就是将匈奴王庭从地图上抹掉罢了,至于其他的匈人部落,慢慢炮制便是。
大康有的是时间。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在大康王师抵达匈人王庭的第七日,周飞鸿决定发起进攻。
这几日内,冒顿大单于一共向大康军队发起进攻两次半,皆被大康军队打了回去。
至于那半次...
嗯,这是匈人的第三次进攻,出问题的是进攻侧翼的匈人骑兵,当时骑兵的锋芒还未展开,面前的就是严阵以待的陌刀阵。
这几日的战斗,陌刀阵对于匈人骑兵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面对寒光闪闪的陌刀,他们的战意瞬间下滑了一个档次。
这一群骑兵们下意识的往陌刀队的侧翼绕,可惜,这帮人一不小心就进入了一大片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陷马坑里。
顿时,咔嚓咔嚓的骨折之声传了过来,哪怕隔了好几百米,声音都能让大康士卒们听得清清楚楚。
而匈奴骑兵嘛...本来他们的士气就不高,再加上在这里挂了那么七八百骑,这一股近万的匈人骑兵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溃逃了。
侧翼一失,阵型立散;友军溃逃,军心涣散!
周飞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宛如闹剧一般的进攻,他大笑一声道:“匈人被逼急了,也无计可施了,我等明日攻城吧。”
看到这里有的人可能会说。
匈人为什么不跑?
大哥,这可是王庭,匈奴权力的最高中枢,此地堪比一国都城。
跑了简单,但是一旦逃跑,那么冒顿大单于的位置就坐到头了。
首都是说丢就丢的吗?
又不是唐朝。
天子九逃,国都六陷的。
你说是吧,李隆基。
......
翌日清晨,投石机们一字排开。
这帮石炮营的人这段日子都跟这东西泡在一起,玩儿这个比玩自己的雀雀还要精通,他们熟练的准备好石炮等物,整齐有序地码放在一旁的空地,看上去竟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就像电影里面榴弹炮扬起炮管似的,投石机的甩臂高高扬起,静待上弦。
无需周牧枫指挥,在得到周飞鸿下达的攻击命令后,他们各自试射校对射表。
几炷香后,铺天盖地的石炮便打了出去。
大康人的总攻,开始了。
城墙上,看着不断砸下的百斤巨石,冒顿大单于终于体会到呼邪的痛。
那种无力感,那种对未知死亡的恐惧,那种绝望的感觉。
冒顿只能低下头,将身躯猫在耳墙之后,不停地向他们的长生天祈祷,死亡不要降临在他的头上。
终于,一块三百来斤的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城墙上,将坚实的城墙砸出了一个大坑。
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城墙上没经历过的匈奴守军一阵骚动起来。
“不许后退!”
冒顿大声咆哮,抽出弯刀砍倒了一个试图逃跑的匈人士兵。
“胆敢后退者,死!”
他目光森寒,环视着周围战战兢兢地匈人守军:“本单于都在这儿,你们怕什么?”
“着本单于令...”
不得不说,冒顿大单于比起那脓包呼邪右贤王还是强了不老少的。
他强行镇定下来,吩咐着城墙上的士兵疏散,其余人离开城墙准备金汁等物。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东西虽猛,但要用它砸开王庭的城墙还不够。
但...
周牧枫想要的是这样吗?
攻城战,是对攻防双方的意志都极具考验的战争方式。
血与火,生与死,信任与背叛,勇气与懦弱。
“都尉...我等还像上次那般吗?”
这是发起攻城当日梁文德询问周牧枫的话。
对此,周牧枫的回答是:
“不了,今儿个搞点不一样的。”
“老梁,你的石炮营有多少投石机了?”
梁文德如实回答:“杠杆机四十八套,配重机四十三套。那部超大的配重机没算进去。”
重型配重杠杆投石机的机械部分制造不易,乃百炼精钢打制,连续使用磨损颇大,已有两套机械构件完全损毁,无法维修了。
而配重机嘛...只要木材够硬,够多,造出来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就是每次使用前要往吊篮里装足够多的重物比较辛苦。
“嗯...数量少了,但差不多够用,老梁,我要你用投石机集体轰击一个地方,做的到吗?”
梁文德嘬了嘬牙花子,满脸郁闷:“都尉,你也知道这东西砸出去全靠一个天意,有时候能差几十尺远。”
周牧枫回答:“我知道,但和这里所有的大康人需要你这样做。”
梁文德一怔。
“都尉,说吧,你要我怎么打。”
周牧枫修长的手指一甩:“这堵墙,你看看,我觉得这里是最薄弱的地方。”
梁文德啊了一声。
“你觉得?”
周牧枫理直气也壮:“那不然呢?”
梁文德语塞。
周牧枫跟他解释:“你要做的就是将这堵城墙砸松!”
梁文德附和:“看起来这堵墙可不薄。”
周牧枫眯缝着眼:“没事儿,我有办法撬开这个乌龟壳。”
与士气正盛的大康军队不同,匈奴守军此时正处于惶恐中。
不得不说,冒顿还是有点脑子的,他学习了很多大康人的东西。
比如城池,比如军制,比如金汁,比如习俗…
但,有一种东西他现在没学会。
那就是,战争,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
自大康人攻城以来,三日期间,他们也曾想过一些方法破局,但都是不可行的。
攻城战,守城方本就是被动的。
和谈也和谈不成,大康人的态度很坚决。
他也明白,双方几百年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没有缓和的余地。
和谈不成那就战吧。
但是,打也打不成。
他匈奴好儿郎善骑射,马上功夫凶悍,但是…
步卒真的没多少,而且吧。
看看这帮人手上的家伙…一顶一的哇塞,甲胄也基本上做到人手一套,钢甲就不说了,这东西珍贵。但连皮甲、藤甲等他们也能发到一套。
最重要的是,大康人有备而来,针对性地布置了大量的反骑兵手段。
拒马桩、陷马坑、不规则布置的尖刺陷阱。
一句话,来吧,恶心死你!
你正策马奔腾呢,时不时踩个坑啊撞个桩的,要么就是二者合一,尖刺陷阱。
任谁都不会想从这个方向冲锋的。
当然,时间仓促,大康人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空挡的位置。
但是……空挡的位置,有特么该死的陌刀阵。
骑兵冲进去,只能造成很少的伤害而自身必须承受巨大的伤亡。
冒顿只觉得愁啊,真的发愁。
“伟大的大单于…如今,或许只有一种方法了。”
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
冒顿抬头,眉头一跳。
“是你?”喜欢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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