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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何冬月也一眼就看到梁博文正站在电脑前,于是走近了她的跟前,却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地如同一张白纸。她惊讶地问着:“博文,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我怎么看你的脸色这么不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说着快步地走进了会客区域,走到饮水机旁边的低柜跟前,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水杯。随后,她匆忙地接了一些凉的纯净水,又接了适量地热水,才把感觉温吞的一杯水端到了梁博文面前。
梁博文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是傻傻地盯着电脑屏幕,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之中。直到何冬月将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时,她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仰头微笑着说着:“冬月姐,您忙您的事情,不用在意我。谢谢!”客气地端起了水杯,又一手扶着杯身放到了电脑桌上。
何冬月还是担忧地看着梁博文,心中涌起了莫名而来地不安。这种不安让她感到十分困惑,但同时也意识到梁博文肯定遇到了难题,或者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忍不住轻声地问着:“博文,你在看什么呢?”故意提着话音说着,也故意地弯下了身,神情专注地端详着电脑屏幕。
当她看清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时,不禁失声地叫了出来:“博文,你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呢?”很沉稳大气的一个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刻,她的心情突然感到了沉重,似乎有一股无形地力量顷刻间裹挟住了她。而且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她的后背袭来,也阵阵地穿透了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梁博文抬头看着何冬月,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无助,声音低沉地说:“冬月姐,我看来看去,看了那么多觉得有希望的资料,可是却让我觉得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梁博峻,梁博峻……”话语却哽在了喉咙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无法再说下去。
何冬月心中一紧,因为从来没有看到文静安雅的梁博文,有过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慌了神,连忙问着:“博文,博峻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实在想不通,那个不明网页里的内容,和梁博峻究竟能有什么关系。然而,当梁博文看到她那副惊恐不安的神情时,内心也不禁更加慌乱起来。
梁博文昂头看着她,感到门口有阴影挡住了门口,目光却如炬地看着门口。直到她看清了走进办公室的人,正是性情温和的梁博峻,也只是张了张嘴。她很想告诉何冬月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又害怕后果真地不亚于网页上的内容,竟然又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冬月一脸焦急,心里尽是担忧和害怕,也抬手紧紧地握住了梁博文瘦萧的肩头,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有探寻的焦灼感。这一切,还是被走到办公桌前的梁博峻尽收在了眼底,而且也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都充满了疑惑。
梁博峻目光扫过了她们两人,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梁博文的身上,而且语气严肃地问着:“梁博文,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呢?你放假啦!如果还得加班,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但是也考虑了梁博文为什么在这里。他看到梁博文拿起鼠标,算是比较快的关了电脑的网页,也坐到了办公桌前的座椅上。他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的悸动,不想让眼中积聚的泪水轻易流出来,又担心她们察觉了他的脆弱,还是低着头慢慢地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何冬月听到梁博峻的话音,心头一震,也并没有接着去看梁博峻。当她看到梁博文冲着她笑了笑,而且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才松开了感到有些酸麻的手。她抬头看着梁博峻,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坐在面前时,心里瞬间变得空了。她如释重负的又看了看梁博文,眼神中闪烁着欣喜,原本紧绷地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梁博峻静静地观察着何冬月的反应,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和如同释然了某些事情才有的安静。他觉得他的出现,好像给她带来了安慰,才感到了何冬月确实在他的附近,也感到了她好像与生俱来的柔婉与热情。尽管他们之间似乎还存在矛盾的想法,但这一刻,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牵挂之情。
何冬月却带着满脸惊愕,呆若木鸡般地又望着梁博峻,嘴巴微张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梁博峻觉得眼里的泪花没了,才凝视着何冬月,又暗自揣测着是否与业务的问题相关。随后,他起身走到了梁博文的背后,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待了一会,才抬手去拿鼠标。可是梁博文却紧紧地握住了鼠标,好像担心他会抢去,还更往她的跟前拉了拉。
当他固执地眼神看了一会梁博文,拿起了桌上的键盘的时候,梁博文已经来不及清理浏览过的那些网页记录。梁博文妥协的松开了鼠标,犹豫着侧身仰头望着梁博峻。
梁博峻放下了电脑的键盘,握住了鼠标在搜索框里点了一下,便看到了不是他看的那部分内容。他也点开了一个网页,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也感到原本就已经沉入谷底的感觉,在这一刻好像已经坠落到了无底地深渊。他还是忍着心悸,又打开了一个网页,也摒住呼吸的看完了。他还是担心吓到梁博文,也为了解压轻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电脑屏幕,把打开的网页关闭了以后,也松开了紧握地鼠标。他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梁博文的肩头,话音轻慢地说着声:“博文,别再想这些事了,好好工作可以么?”语气轻柔得好像一阵微风,拂过了梁博文和何冬月的耳畔。梁博文低头沉了沉声,才手扶着电脑桌站了起来,而且眼中满是绝望的看了一眼梁博峻,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着:“哥,真是毫无希望了么?我怎么觉得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呢?”轻轻地挣脱了何冬月的手,也很是歉意地看了看何冬月。接着,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地又瞥了一眼梁博峻,嘴角微扬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说着:“我要去上班了,我们下午见吧!”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也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而且勉强地带着笑意,绕过了何冬月的身旁,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梁博峻看着何冬月,沉声地说:“何助理,你跟出去看看吧!”然后挪步到了电脑桌跟前的座椅跟前,寻思着:“为什么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偏偏让我们遇到了呢?”双手扶着电脑桌,一屁股跌坐在了座椅上。
何冬月心中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对梁博峻的关心和担忧也已经溢于了言表,但还是又忍不住地担心梁博文。她慌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办公室,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并紧紧跟随在梁博文的身后,一直跟在后面陪伴着她走出了商务办公大楼的门厅。
梁博文低着头,默默地走出了商务办公大楼,才快步地走下了台阶,来到了自行车停放处。何冬月在台阶上站定了脚步,静静地观察了梁博文一会儿,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梁博文刚才所说的话语,而且一阵莫名地痛楚悄然涌上了心头。
与此同时,在梁博峻坐下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凝结的痛楚神情,也深深地烙印在了何冬月的眼中。然而,她回想起了梁博峻一贯的沉稳与冷静,心中还是泛起了更多地疑惑,也考虑着:“或许都是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吧!博文都大了,怎么还放不下呢!”想到了梁博文的父亲正是逝于不治之症,至今也都无法理清这其中的缘由。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快步地走进了公司,继续朝着梁博峻的办公室走去。
梁博文骑上了自行车,利用她认为已经是风驰电掣的车速,奔向了商务办公大厦前面的街道。当她抄近路骑着车,路过那家为梁家志治疗的医院附近的街道的时候,迟疑了片刻,便放慢了车速。她左右看了准备拐去的路口,也接着改变了骑行的方向,穿过十字路口朝着医院骑去。
她骑车到了医院门外的时候,还是直接骑到了停车处,将车子停放到了停车处。她锁好了自行车的车锁,接着走进了医院,往门诊大楼走去。
此时的医院内外,进进出出的患者还是最多的时间段,而且医生也已经陆续的走进了医院,各司其职地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开始了一天的医疗工作。梁博文走到了一处咨询台前面,轻声地问着:“大夫,请问肾病专科在哪里呀?哦,就是可以做透析的那个科室。”说完便静静地等待着医生的回答。那位医生听到她的询问声,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好像有些冷漠的注视着梁博文,也话音平和地回着:“你从右边的路口往后走,顺着左边的楼梯或者电梯,到了三楼就到了。”随后,它又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梁博文听完医生的指引,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条清晰的路线图。她默默地记住了医生所说的位置,礼貌地说着:“大夫,谢谢您啊!”紧接着迈着有些轻快地步伐,按照医生所指示的方向和位置,一路快步地走去。
梁博文如同一路小跑,来到了写着“肾脏内科”的专家门诊门口。她看到有几位没穿医生和护士服的人,从那扇门内走了出来,闪开了身,也看到了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坐在门诊室的办公桌跟前。她感到气有些喘,却还是接着走到了门口,有些紧张地说着:“大夫,您好!我能向您打听一件事情么?”却是胆怯万分的走到了这间医疗室里。
医生们听这话音抬起了头,看着这位面容憔悴却很是清秀的女孩,也看到了她一脸的焦急与满眼地诚恳,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都点了点头。
梁博文看了看四周,也看了看身后,确定没有其他人进来以后,才话音颤抖地说着:“我……我想知道一些关于我小叔梁家志的情况。他最近一直都在你们这里做透析治疗。”并不清楚具体地病况,可是她根据梁家志和梁博峻对这个病情的描述,通过网络查询到的那些医疗资料,也觉得不可能和血液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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