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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中文 > 影视:剧中人 > 第47章 上官浅-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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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官浅入了宫门,一直都是小周大夫看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徵公子对这位的在意。

    他大好男儿,一片锦程,他可不想被牵连。

    最关键的,他还没娶媳妇!没给老周家传宗接代呢!

    小周大夫迅速冷静,垫好锦帕准备把脉。

    可衣袖拉开,手腕露出,他眼前又是一黑。

    这红线!

    这红线!!!

    这一路蜿蜒而上的紫红色的血线!!

    这是线吗?

    这是要他的命啊!

    脉象一把,果然!

    中毒已深,毒入肺腑!

    小周大夫第一时间拿出百草萃喂了下去,神色这才算放松了几分。

    “小莲姑娘,劳你看看这红线蔓延到了何处。”

    小周大夫唤了一声吓得脸色煞白,快要哭晕的小莲,转头和同样默默转头的同事们站到一处,眉头皱得死紧,对他们的愁容和隐约的谴责视而不见。

    独死不如众死。

    众死不太现实。

    所以为了他老周家血脉,只好麻烦诸位同仁了!!

    “小、小周大夫,红线、红线……”

    身后小莲哭的哽咽,缓了一口气,满是绝望:

    “红线还有一寸,便到心脏了!”

    嘶——

    小周大夫耳边一阵嗡鸣。

    “快!快去找徵公子!”

    小莲看了一眼榻上即便昏迷着仍旧紧锁眉头,满是痛苦的人,眼更红了。

    抹了一把脸,牟足力气就冲了出去。

    角宫大部分守卫都跟着金复离开了。

    其余人也知道他们去了羽宫,小莲马不停蹄的往羽宫赶。

    房间里,其他老大夫一一上手把脉,皆是神情凝重的摇头。

    根据症状,方子他们谁都能开出一堆,但治标不治本!

    百草萃已经喂了,可这么半天都没什么效用。

    这毒,霸道且罕见!

    上官姑娘不出意外便是角宫的未来女主人,百草萃都解不了的毒,这责任,他们谁都不敢担啊!

    那边,小莲匆匆赶到羽宫,却没见到宫远徵。

    这时的宫远徵正带着他的大家长——宫尚角,气势汹汹的再次出发去雪宫抓人。

    小莲急的团团转,泪水更是糊了一脸,被出来的宫紫商撞个正着。

    “小莲?你这是怎么了?上官妹妹呢?”

    宫紫商认得小莲,那段时间就是她一直跟在上官浅身后,还一起在商宫玩了几回。

    现下见到她这模样,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大小姐!”

    “大小姐,你救救我家姑娘吧!小莲求你了!”

    小莲嘭的跪下,压制着快崩溃的情绪将一切告知。

    宫紫商面色大变,二话不说提着裙摆便向后山冲。

    后山守卫和她讨要令牌,却被她拿山摧抵住了脑门。

    “看见那崩碎的大石了?都说了我是同宫尚角一起去抓宫子羽的!他都把令牌拿进去了我还哪来的令牌再给你!”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算了,今天这后山都快成集市了。

    少一个大小姐不少,多一个大小姐,应该、也不多……

    宫紫商冷哼了一声,都不用旁人带路,一路顺着侍卫们留下的痕迹她就找了过去。

    彼时宫远徵正冷笑着瞧着面无表情的雪重子,“哦?没有办法?”

    “那不然,拿炸药炸开好了~,左右商宫多的是这玩意。”

    至于里面会不会炸塌,那俩人会不会死……

    与他何干!

    雪重子身上的冷气更重了。

    宫尚角默默拉了宫远徵一把,把他身后塞了塞,对着雪重子歉意的点了点头。

    抱歉,回去我就收拾熊孩子。

    雪重子凉凉挪开视线。

    不用,他自己会记着的。

    宫紫商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举着山摧气喘吁吁的,喉咙好像那破风箱呼呼作响。

    “呼~,要、要炸那?”

    雪公子/雪重子:!!!

    宫尚角:……

    宫远徵:(⊙_⊙)?

    “快!要炸哪里?交给我!你和宫二快回去!”

    混在侍卫里一起过来的金繁没有忍住,上前一把拽住了她胳膊。

    “大小姐!别闹了!”

    宫紫商这一次却没有顺从他,直接将胳膊挣开,焦急的看向那还蒙着的兄弟俩。

    “你们俩还看什么?!快回去啊!上官妹妹出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淡定的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上官浅怎么了?!说清楚!”

    宫远徵一个闪身就到了宫紫商面前,掐着她胳膊掐的死紧。

    宫紫商脸色扭曲,倒没有怪罪,噼里啪啦的全说了。

    “上官妹妹不知何时中的毒!手上的红线已经快要到心脏了!”

    “她吐了好多的血!人事不知!小周大夫让你快些回去!”

    宫远徵心脏紧缩,松开宫紫商抬脚就要往外冲,被不知何时也过来的宫尚角拽了一把。

    “不是毒,是蛊。”

    低沉却笃定的声音响起,宫远徵一怔,满目震惊。

    “蛊?!”

    宫尚角沉沉点头,眉宇间尽是忧色和疑惑。

    之前明明是蚀心之月的症状,可现在怎么会这般严重?

    “去找月长老。”

    宫尚角率先迈步。

    宫远徵脸色阴沉,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很多他不敢想的猜测。

    哥哥为何这般肯定是蛊……

    明明,明明宫紫商只说了中毒和红线……

    哥哥,查到了什么……

    前方的身影,依旧高大、挺直。

    可这一次他感觉到的却不是安心,而是寒意。

    是从内心深处缓缓蔓延的寒意。

    冷的他几欲打颤。

    心神恍惚下,一连到回到角宫,探上上官浅脉搏,他都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俩人。

    宫尚角和月长老倒是注意到了。

    月长老自是不会说什么,宫尚角想到雪莲,眼眸深了一瞬,却也什么也没说。

    宫远徵是绝世仅有的医毒天才,可他对蛊的研究确实不多。

    唯一的深入研究且成功了的,大概就只有上官浅身上的那只真言蛊了。

    宫远徵站在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月长老把脉,视线不自觉偏移到了她的腰间。

    那只小海螺就那么静静挂在那。

    从未离身。

    漆黑的瞳仁扩散,暗色涌动,似要吞噬一切。

    “是蚀心之月。”

    月长老收回了手,拿起笔边写方子边同众人解释。

    旁的大夫与下人,已经全都退了出去。

    “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两只。”

    话落,知道蚀心之月的几人面色都不好看。

    宫远徵下意识攥紧了拳。

    雪重子想到了那日上官浅在月宫密室的苍凉模样。

    宫尚角眸中下意识闪过怀疑,余光注意到了雪重子面色一瞬间的变化,眼神沉了沉,那抹怀疑褪去,开始思索自上官浅入宫门后的种种细节。

    “根据蛊虫发作情况来看,上官姑娘在入宫门后的几日里服下了第一枚,而在半月以前,服下了第二枚。”

    “不过这两枚有些不一样。最初服用的那只蛊虫被改造过,消去了产生红线的症状,更加隐秘,不过发作起来会更加痛苦、绵长,增大了自消毒素所带来的折磨效果。”

    “也因被改造过,在第二只蛊虫发作时,两只蛊虫一同被唤醒,身体所受的损伤和痛苦成倍增加。”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心脉郁结,超出负荷,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情况。”

    宫远徵拳头咯吱作响。

    几乎瞬间,他便想到了最初上官浅吐血倒在他怀里的模样。

    气怒攻心,命悬一线。

    他道是什么把柄,原来竟是如此!

    那时他把她带来医馆诊治,却没有查出什么异样,那时的她该是何种心情?

    宫远徵恨急,咬牙切齿:“云、为、衫!”

    月公子瞳孔一缩,眸光变得复杂。

    雪重子呼吸骤然一紧。

    云姑娘?!

    哦对了,方才路上他已经听说了,云为衫是无锋刺客。

    这第一枚蚀心之月,是云为衫下的?!

    宫远徵想到的,宫尚角自然也想到了,甚至更多。身为在场者闯过三域试炼的人,对那种折磨身有体会。

    难怪……

    难怪她会冒险跟着云为衫去后山,还偷了雪莲……

    那次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内力消失紊乱,应该就是第一只蛊虫发作过,而她在后山,服下了第二枚。

    不过这第二枚的来源……

    宫尚角看了一眼雪重子,手指下意识捻了捻,面色冷硬了几分。

    月公子缓了口气,继续道:“蚀心之月本质非毒,现下能做的,也只有帮上官姑娘加快药效吸收,清除副作用毒素的恶性效果。”

    “其他的,就只有靠上官姑娘,自己挺过去了。”

    宫尚角和雪重子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宫远徵拿过药方,一一审视。

    他自是不信这个与无锋牵扯的家伙,可哥哥的表现让他不得不信。

    蚀心之月嘛?

    倒是有意思……

    突然,宫远徵自嘲一笑。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们宫门之人不愧流着同样的血。

    在想到上官浅可能骗了他这个猜测,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愤怒,不是恨不得除之后快,而是废了她武功,断了她经脉,留下来,永远囚在这……

    宫远徵亲自去抓了药,药服下,一刻钟后上官浅的呼吸微微变化。

    霎时,众人的视线全都投了过去。

    宫远徵立时上前把脉。

    有用,毒退了……

    宫尚角上前,就着上官浅起身的动作将人轻柔扶起:

    “感觉可好些?”

    上官浅在屋里诸人身上环视了一圈,难掩惊讶。

    不过很快收敛神色,虚弱一笑:“好些了,不妨事的。”

    那小脸此时仍白的不像话,眉头仍不自觉的下意识的皱着,却向她们盈盈笑着……

    宫远徵心堵了堵,反射性的嗤笑了声。

    “嗤~,撒谎。”

    上官浅:……

    上官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只她没力气,瞪人也是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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