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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一种展现的方式，那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正常战场上的景象，是没办法不经过渲染拿出来直接看的。
吹着风，四个人坐在江边，胡言乱语的互相倾诉着，就连李志也喝了不少。
人生得意须尽欢。
第二天一早，陈默继续上班。
今天社区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区里的外墙保温政策下来了。东北这边都有外墙保温，算是很普遍的事情。
有人叫这玩意儿是面子工程，有人觉得有用，说啥的都有。
反正只要暖气舍得烧，屋里指定不能冷的。他们这边的供暖很给力，外墙保温算是个双保险，也能给一些老楼做一下外墙的翻新，统一喷上颜色，也好规整点儿。
至于好看，那是好看不了一点儿，上面就拨那么些钱，没多大的活动空间。
看完文件，陈默给施工队的打了电话，这种市政项目都是统一的公司干的，谁来干上面都指定好了。
没多一会儿，一个梳着中分的中年人进了办公室，陈默瞅了一眼，感官不咋好，瞅着这人就不像是啥好人。
“陈书记你好，我是负责咱们社区外墙保温的，我姓张，叫张赫。”
俩人握了手，陈默说道：“外墙保温的那个我看了，这方面我不是很懂，但是这几个小区得着重。。。。。”
话还没说完，张赫就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两只手托着递给了陈默。
“那啥，你说的我都懂，这样，陈书记，你先看看我的项目书。”
陈默皱着眉头，怎么弄，弄哪块儿上面不是说了么，怎么又来项目书了？
他皱着眉头接过文件袋，从里面抽出文件，就在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哒啦一声，不知道啥玩意儿从那些资料里掉了出来。
陈默狐疑的低下头往下一瞅，脸瞬间黑了，只见自己的脚边，躺着一张红色的银行卡。
他捡起卡，扔在桌子上，黑着脸问道：“啥意思？”
张赫笑着说道：“陈书记，没啥意思，以前我和别的片区合作都是这样，一般一个小区外墙保温大概在450600，我们只把靠近马路的那一面做保温，其余的都直接喷漆。”
“剩下的，社区和我们平分，那啥，都得过个好年是不是？”
陈默深吸了口气，好家伙，不坐在这，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
“你的意思是，市里都是这么干的？”
张赫陪着笑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做这个七年了，我接手的基本都是这样，这都是潜规则了。”
陈默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面子工程么。”
张赫说道：“陈书记，都是这样啊，你看，这边我也没啥办法，我要是玩儿真的，别人不骂死我么，对不对。”
“在这一行混就得讲规矩，这玩意儿你也别难为我，那啥，你这边签字儿，你放心，你要觉得一半儿少，你拿三分之二，成不？”
陈默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点开扩音。
“老贾，你听着了吧？”
张赫的表情瞬间变了，他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手机，脸瞬间黑了。
“不是，陈书记，你啥意思啊？”
陈默懒得搭理张赫，电话那头响起老贾有些愤怒的声音。
“我知道了，放心，这事儿肯定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陈默抱着臂膀看着张赫，一脸嫌弃的说道：“好家伙，怪不得都说外墙保温有和没有没啥关系呢，感情特么是你们在这扯犊子呢？”
“拿着政府的钱，坑老百姓，完后你还得扒一层皮，真特么会玩儿。”
张赫脸色铁青，阴仄仄的对陈默说道：“陈书记，你这就没意思了，这玩意儿也不光我一个人这么干，整个市都这么干。况且，我上面也有人，钱也不是我自己拿了。”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上面有人，巧了，我也有，我不光上面有，我特么背后也有。”
“老子上面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子的背后，是千千万万B市老百姓。且不说老子差不差这点儿钱，就算是差钱，老子也特么不能跟你们同流合污！”
“怪不得说现在当个好公仆难呢，妈的，这钱要是换做别人，今天不收明天估计下岗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王八犊子，我们的公信力才越来越差。”
“你不是有人么，等着吧，还特么过个好年，和你好大哥一块儿进里面唱铁窗泪吧！”
怪不得曾经有个人说，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话说的真不假。
以前对于好官，人们的评价是什么？
是做过什么好事儿，是解决过什么问题，如何如何让老百姓拥戴。
现在呢？
嗯，他没祸害过老百姓。
张赫阴沉着脸说道：“行，那我就等着。”
气冲冲的出了社区办公室，张赫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喂，姐夫，妈的，那个叫陈默的就跟傻逼一样，不收钱也就算了，还特么想给咱俩整进去。”
电话那头陡然一愣：“卧槽？你说啥，叫啥名？”
“陈默啊，妈的，牛逼哄哄的。。。。”
“操！”
那头突然挂了电话，张赫看着黑了的屏幕，瞬间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卧槽，不会惹着什么大佬了吧？
憋着一肚子气，陈默让李志开着车去了几个去年做过外墙保温的小区。
这些小区基本都属于那种老破小，房子的年龄比他都大。他们这也没啥可开发的必要了，也就仗着那个年代建房质量高，要不楼早就塌了。
这种房子做外墙保温是很有必要的，可就这么一个有必要的项目，还让这群王八犊子扒了一层皮。
六个小区，就两个靠着大马路的最外面那一层上了保暖层，其余的几个楼都是喷的黄色的漆，别说保暖了，保暖的毛都没有。
陈默心里这个气啊，边走边把这些照片发给了老贾。
老贾看着手机一阵苦笑，好家伙，你瞅瞅，这社区书记比他这个市长脾气还大呢。喜欢我当赤脚医生的那些年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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