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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气不得喘,摇晃着醉醺醺的身体上了二楼,灯光迷离,惹人陶醉,香气销魂,笼罩四野,香闺绣阁如此是也。
“我忠厚老实、坐怀不乱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我自言自语道。
东西两个卧室相连,一墙之隔,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我走的方向没有差错,刚迈开腿,听见有歌声哼唱起来,如此柔美。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一只小白兔从浴室里跳出来,扑到我的怀里,我的心扑通扑通一阵乱颤。
浴室里雾气弥漫,哗哗的流水声,仿佛也从我心房流过,悄然荡漾开来,玻璃像隔了一层纱,如雾里探花,但朦朦胧胧,有曼妙的曲线时隐时现。
我突然感觉浑身发热,甚至有点烫,我试着往前再走两步,可腿软的已经抬不起脚,我骂自己没出息,但已汗流浃背。
是酒使然还是人的天性使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今天务必得屈啊!我咽了口唾沫,刚想拔腿,玻璃上竟出现了一道“S”,在模糊的玻璃上显得如此清晰透明亮眼。
于是,我又咽了一口唾沫。
一边是我忠厚老实的名声,一边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二选一,这可如何是好?
只能看天意了,我顺手拿过餐桌上的一株绿植,开始摘它上面的叶子:错误、名声,错误……天意啊,没想到三叶草早有征兆。
更没想到,我尚未决定,身体已来到门前。
“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品性你丢了吗!”
“从小老师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忘了你的《思想品德》考过九十八分吗!”
“三人成虎,这要是传出去,你怎么面对世人!”
……
在沉重的思想包袱下,我毅然决然回到了房间,我扑倒在床上,窗外,幸运女神披头散发,喊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拂袖而去。
牛郎织女一年见一次面,杨过等姑姑等了十八年,我却有二十多年的童子之身,大发,勿急勿躁啊!
劝说着自己,借着浓浓的醉意,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光像盘古开天辟地一般,直戳双眼,我眯缝着眼,拧过头,是瑶琴。
荷花两朵,出水芙蓉,欲盖弥彰,欲擒故纵,她与光融合在一起,羞涩之情四溢蔓延。
“我能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吗?”
没等我回答她,她竟脸色通红,头发湿漉漉靠了过来。
我束手无措,伸直了腿,双手紧紧抓着皱起的床单。
“恐怕……”
她伸过食指,堵在我的嘴边,让我不要说话。
我束手就擒,她慢慢靠了过来,神情恍惚间,我有一丝小惊讶:这宽厚的大舌头,这哗啦啦的口水……我这一脸的唾沫啊!
天意难违,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哎,不对,怎么还有胡子……
我刚想翻身,突然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应声倒地。
阳光刺眼,头晕脑胀,我扫了一眼周边,不远处瑶琴正盯着我,我打量了自己一遭,正躺在地板上,左手还扶着沙发,脸上倒如梦里一样湿滑。
大爷的,刚才原来是在做梦!
我拍了拍脑门,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等等,怎么身上只有一条内裤,我衣服呢?
我将被子捂在胸口,需要有人给我个说法,瑶琴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走过来,扔给我一身睡衣。
“昨晚……没事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
“你赤身裸体的,我这超市现在也不敢开门,你说有事没事!”
“哎呀,我一世英……”
“滚!快滚回二楼,别在这丢人现眼,都耽误我开门做生意了!”
瑶琴走到门口,打算将卷帘门打开。
“我怎么睡这儿了?”
“怎么,你还打算睡二楼啊!”
看来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衣服呢?”
“昨晚你烂醉如泥,吐了一身,都给你洗了!”
“你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
大爷的,我珍藏了数年的贞操啊!
“那我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是水!”
“是口水!”
“我当然知道是口水,我是问你怎么个意思,乘人之危?”
瑶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老黑,那是她养的一只哈士奇。
“问它!”
“什么意思?”
老黑看着我伸了伸舌头。
“你脸上的口水是老黑的,你昨晚应该吃了不少肉,酒肉气味太浓,老黑围着你舔了又舔,要不然你能这么快醒过来!”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想起了大爷和鸭子的故事,我指天发誓,我刘某人与狗从此结下不世之仇,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老黑,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将你卖给狗老大,扒了你的皮!”
“你敢!”
瑶琴掐着腰,有几分秦三娘的影子。
我有气无力爬到二楼,冲了个热水澡,我眼含热泪,在水雾模糊的玻璃上,有气无力画下一个“S”。
回笼觉正酣,被两条微信吵了起来,是表妹发过来的,一张人山人海的照片,一句话:李尚龙轮值首日营业额突破200万。
200万是什么概念?
我一点概念都没有,表妹大概也猜到我这个门外汉的疑惑,接着又发来一段说明:秦氏百货在海德格玛开业前的日均营业额为150万,在海德格玛开业、前半月的日均营业额为100万,海德格玛前半个月日均营业额为180万,昨日海德格玛的日均营业额为140万。
我两眼一抹黑,这次有概念了,李尚龙把海德格玛都碾压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蒙上被子,好想躲在这个黑暗的小世界里一睡不醒,我还不到三十,承受不了左青龙右白虎的恫吓。
天都塌下来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睡回笼觉,能躺在床上缓一口气就不错了……
很快我又被吵起来了,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才过了五分钟,心真大,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又睡着了!
凌凌发啊,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啊!
打来电话的是老张,听嘴里含着胶水的声音,应该也是刚睡醒不久。
“你昨晚是不是和我打问过一个人?妈的,头疼!”
“是,一个开超市的,后来人也失踪了,你又想起啥了?”
我手托着脑袋,它太沉,随时有可能坠落下来。
“嗯……他后来向所里举报……匿名举报,举报边老大贩卖走私烟!”
卖走私烟?
我脑袋轰的一声,我可再不想和一群魑魅魍魉打交道了,在王者面前我被打回原形,我就是一青铜,还不是商周时代的青铜,上上策是能躲则躲、能跑则跑。
“你说……这会不会和……”
我不愿承认:“不可能,你想多了,你们去的时候发现走私烟了?”
“那倒没有……”
我心稍微一放,可不能让老张把这事和之前的事联系起来,如果将来不得已,非要产生什么瓜葛,一个人下水总好过两个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哎,老张,既然人家是匿名举报你怎么知道是他?”
“你傻啊,他之前不有案底嘛,电话号码都一样!”
“噢,对!喝酒喝傻了!”
“昨晚你给司机加了多少钱,服务那么热情,把我背上楼的!”
“二十啊,热心司机,好了,我这边完事,临走之前再请你喝酒!”
“我要戒酒了……”
“多久?”
“下次喝酒之前吧,挂了吧,头疼!”
我莫名其妙伸手掏我的口袋,昨晚算账算了一大把的零钱,可我数了半天都没找到唯一扎眼的毛爷爷,倒是二十的两张,一张也没少。
我潮,我不会把毛爷爷当二十给司机了吧?
欲哭无泪,我蒙上被子,真的承受不来这世界对我一次次的伤害……
梦醒时分已是星光满天,我从瑶琴的货架上拿了一盒“红将军”,给她钱她没收,说要最后一块算;我点上一颗“红将军”,想着老张在电话里说的,难道是孙南想报复边老大,才举报的他?
似乎顺理成章,这与孙南失踪有没有直接关系?
尽管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但我还是推测,边老大尚不至于这么胆大包天。
那么,边老大这条线索不就断了?
反之,如果我的推测是错误的呢?
任何疏忽都有可能给自己凿出一条死胡同,如果你看到一场大火,你想到火柴是对的,但也别忘了冰,冰能生火,有时也能带来同样的灾难。
剩下的问题也只有一个了,验证边老大与周南的失踪究竟有没有关系!
一楼只有瑶琴在盘货,这两天我观察下来,这家超市并不是很忙碌,养家糊口只能还算勉强,如今家里家外只有瑶琴一个人支撑,其艰辛可想而知,苦命的女人,如若不是她天性乐观,生性豁达,恐怕生活早已是另一番邋遢的模样。
我下楼将老张提供的信息和我的怀疑告诉她。
“你打算怎么证明?”
“找人问他。”
“问谁?边老大?”
我点点头。
“你疯了吧,酒还没醒?就算是他干的,他会承认?如果是你,你会承认吗?”
我摇摇头。
“所以不能对‘他抱有指望,要在我们选的‘人上做文章!”
我卖了一个关子。
“那这个人得非同寻常?”
“不必,天真活泼、可爱顽皮即可!”
我知道我再卖个关子,瑶琴手里的那杯水可能就泼过来了。
“我说的不是别人,是丁明浩!”
是的,这是一个应该忘记的名字,如果我没有给他一百块钱跑腿费的话。
“浩浩?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可还是个孩子?”
瑶琴一脸的不解与愤懑,仿佛我拿他当诱饵。
“他是个孩子,但在成年人的调教下却能变成一个小恶魔,骗人骗财!”
一语双关,都不用过多解释。
“丁明浩认识边老大吗?”
“认识!”
“边老大认识丁明浩吗?”
“应该不认识!你打算怎么做?”
“让他去报信,就说孙南叔叔要回来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瑶琴狐疑地看着我,仿佛在说这可不是在过家家。
“我有七八成的把握!”
“怎么收场?”
“不用收场,孩子的话,可真可假,边老大再问起来,就让丁明浩告诉他,他也是被猴子骗了!”
“猴子是谁?”
“可能是他的一个小伙伴的绰号,谁知道呢,也许压根就没有这么个人!”
“边老大可是很精明的人……”
“谁会提防一个孩子!”喜欢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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