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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急躁，看向张算盘，对方能算出怨鬼的位置，那就有可能算出自己身上的隐患。
“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但老夫的算盘，算人、算鬼、不算命，一旦算命，你会死的更快。”张算盘摇了摇头，又道：
“你先不要急，你是这次的大功臣，司空归途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嗯。”沈源面色依旧难看，点点头。
张算盘再次将怨鬼镇压，沈源拿出封尸袋，一把将怨鬼套进去。
转眼之间，一股浓郁到无法想象的混乱之源，像是汹涌澎湃的潮水，透过封尸袋，不断涌入他的体内。
几乎每一个心跳，混乱之源都会暴涨一截，这还是隔着封尸袋的情况下，要是直接触摸，怕不是更加恐怖！
但他的心情却没有多好，被一名炼体境的暗手命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暴毙。
随着怨鬼被关押，所有的媒介全部消失。
彩色雾气缓缓消散，清冷的月光挥洒下来。
这一战，几乎让半个麟城毁于一旦，一片狼藉，残亘断壁四处可见，仿佛被巨兽践踏过一般，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满目疮痍，房屋倒塌，烟尘弥漫。
城内到处是尸体和鲜血，百姓的哭喊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这座破碎的城池。
这一次袭击，青州城各大势力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近十名印鬼者死于怨鬼的媒介，还有赤血教和人世间的袭击，死于暗杀的凝气境武者足有十几名，蕴气境也有数人。
而赤血教、人间世同样损失惨重，后续王厄、张算盘赶到，留下人世间一名融气境杀手，赤血教圣子燕无心重伤，护法外首死的更多，几乎动摇了赤血教和人世间的根基。
梦阁虽然目的达成，但梦青损失一道分身，更是引起天意的关注，后续还会爆发一系列问题，付出高昂的代价。
三方谁都没赢，阴霾的情绪浮现众人心头。
原本收获巨大的沈源，也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
当天空中的巨鲸缓缓消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巨大压力，也随之一同消失。
司空归途俯瞰着下方城池，脸色阴沉如水。
来到城主府。
“帮主。”白啸行礼道。
“损失都统计出来了吗？”司空归途沉声道。
“请您过目。”余欣淼面色发白，纤细的腰肢缠着一层绷带。
司空归途眼神愈发冰冷，森寒道：“麟城的重建计划先放一边，李成舟去追杀白幽生，对方应该逃不掉，你们现在调集全部人手，这次务必将赤血教、人世间两个毒瘤，彻底铲除！”
“是。”众人眼睛一亮，齐声道。
他们都是各大势力的高层，即便心痛今晚的损失，但是只要杀死白幽生，这一切的损失都是值得。
大厅内的人一下子离开大半，只剩下王厄、张算盘、沈源三人。
“怨鬼呢？”司空归途问道。
“在这里。”王厄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盒子，说道。
“将怨鬼交给袁天浩。”司空归途冷声道，看向王厄、张算盘的目光，明显有些不满，要不是两人迟迟不出手，这次的怨鬼事件，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司空帮主，还有一件事。”张算盘眼帘低垂，好似没有感觉到司空归途不满意的目光，说道。
“说。”
张算盘将金麟酒楼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司空归途眉头微蹙，走到沈源身前：“不要反抗。”
他举起一根手指，轻点在沈源的眉心。
“是。”沈源点头。
半晌后。
司空归途收回手指，眼底浮现出一丝震惊，暗道：“这小子的灵魂，怎么这么强。”
不过想到沈源的问题，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沈源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问道：“帮主，我....”
“你的问题，很棘手。”司空归途叹息一声，又道；
“梦赤以某种特殊的手段，模拟出怨鬼的无边怨念，它根植于你的灵魂之中，原本按照正常情况下，你应该会直接拖入梦境之中，遭受怨念的侵袭，但你的灵魂很强，强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灵魂强度，不应该出现在凝气境的武者身上。
强大的灵魂，让你强行抵御了梦境的拉扯，可是你一旦进入睡眠中，抵抗力大减，将被瞬间拉入梦境中，永远沉眠。”
沈源瞳孔一缩，嘴巴微动，脸色难看的道：“难道，没有办法吗？”
“梦术诡谲多变，很难祛除。”
司空归途摇摇头，又道：“除非切除你那一部分灵魂，但现在的青寒州，没有武者精通这样的本事，一旦操作失误，你将瞬间暴毙，即便成功，你也有很大的概率，变成智障。”
沈源面若死灰，连司空归途都没有办法，难道就要止步于此？
长期不睡觉，即便是炼体境也做不到，他能坚持多久，代表他的生命就有多长。
不对，我还有属性面板，只要灵魂够强，他就能坚持的越久，说不定能直接免疫梦境的拉扯。
可是，到底需要多强大的灵魂，才能做到这一步？
青寒州的混乱之源，足够我支撑到这一步吗？
“你先不要灰心，本座去问问袁天浩，那老家伙说不定有办法。”司空归途拍了拍沈源的肩膀，说道。
他也不想沈源死去，这么一个强大的弟子，对巨鲸帮只有好处。
“多谢帮主。”沈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这次立了大功，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本座尽量满足你。”司空归途说道。
沈源深吸口气，沉声道：“属下想进入异鲸阁的鬼库，触摸异鬼。”
“嗯？”
司空归途微微蹙眉，眼中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属下有一种天赋，只要触碰异鬼，便能使头脑清醒，有几率进入顿悟状态。”沈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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