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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煦伸手想擦去她嘴角的污渍,莫莫用筷子挡住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错地望着他。
“莫国华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南煦空中的手顿住,他将凳子往莫莫身边移,身子倾斜过去,贴着她说:“律师说大概会判20年,这是他能打下来的最长时间。”
莫莫神色恍惚,她直愣愣地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饭菜,但是总感觉心里凉飕飕的。
二十年?
莫国华出来的时候,她才三十八岁。
这怎么够啊?
不过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吗?
以前她拼死拼活得到的只是一句调解,不是吗?
她甚至没有上诉的机会。
莫莫稳住心绪。
她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含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南煦,认真地说道:“我不想他坐20年牢。”
南煦有些不解,他还以为她心软了,语重心长道:“长期家暴,宝宝不可以心软,他应该受到惩罚,只不过很多证据残缺,导致目前估算才20年。”
莫莫坚定地回应:“不,我没有心软,我要他死。”
她抓住南煦话里的隐藏意思,努力压制住眸中山雨欲来的疯狂,“你的意思是,只要证据足够多,可以让他死是吗?”
南煦语塞,他看着莫莫脸上布满阴霾,一时缓不过来。
他从没见过莫莫这个样子。
高中的她总是一副淡淡的看破尘世的样子,偶尔会露出一丝笑意。
大学的她,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只是总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
南煦喃喃道:“伪造证据吗?”
莫莫双眸带着亮光,她放下筷子,坐直身子,正面对着他。
“是的。”她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质疑。
她不想每天吃着药,抱着令人恶心的男人,还达不成自己的目的。
莫莫回忆早上南煦跪在她面前的样子,想着现在的他是不是能直面她的诉求?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反正已经和孟?达成交易了,南煦这边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花费那么多心思。
南煦咬咬唇,有些迟疑地说:“可是就算证据齐全,从来没有一个家暴案子可以判死刑,我之前和律师沟通过,20年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判决了,如果……”
莫莫打断他的话,“我要的不是律师怎么说,我问的是你能做到吗?”
南煦愣住,他读懂了莫莫的隐含意思,她要让他用权势压人。
可是对于一个家里长辈是军人的家庭而言,他从小接受的就是根正苗红的培养。
生在国旗下,长在国旗中。
南煦家里是京都四大家族之首没错,可是南家家风严谨,别说是违法犯罪,甚至任何以权财压人的事情都没做过。
南煦面色挣扎,二十几年的教养和此刻新接受的信息在互相争斗。
此刻莫莫面上看起来平静,心中却忐忑不安。
她自从决定和南煦在一起前,就粗略查过他家里的情况。
南煦的爸妈现在几乎是隐退的状态,他上面还有个大哥南钰,南氏集团目前交由南钰全权掌控,毫无意外地,他们家里的继承人定的是他大哥。
但是因为南煦年纪小,所以他们家里都宠着他,他想学化学,家里人全力支持,甚至投资他的研究项目。
她怕的是,南煦没有能力做到。
毕竟一个从小沉迷学术研究的人,连人心险恶都看不清,更别说布局设陷。
此时周遭一切仿佛静止,所有事物都无法进入两人的眼帘。
他们都敛声屏气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终于,几分钟后。
南煦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他牵起莫莫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莫莫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不安的心定了几分。
她看着他的唇瓣开开合合,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声音。
“宝宝,可以的,我可以的。”
南煦说完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用力捏了捏莫莫软软的小手。
莫莫眸中盛满星光,之前僵硬的眸子柔和下来,唇角勾着笑意,缓缓点头,“我信你。”
我信你,但我不止信你一个。
都说了,承诺是最没用的东西。
但是她可以多要几个承诺。
这个人的承诺做不到,她可以找另一个人的承诺。
所以,她现在手上有两个承诺。
忽的,她的眸中迸发出别样的光彩。
她仿佛可以看到莫国华的死状了。
没关系,慢慢来,她等得起。
莫莫看着南煦朝她重重点头,她想他应该可以做到吧?
半夜,秋风瑟瑟,所有人陷入沉睡。
塘湖湾87号门外,一个黑影从草里探出。
他手里拿着层层叠叠的文件,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监控。
他谨慎地左右看看,没人。
一个闪身,他隐入黑暗。
进门后,他看着手里的文件,嗤笑出声,“这老头狡猾得很,这么多年,愣是把自己所有罪证藏得严严实实,这次又扑了个空。”
他有些恼怒地把文件扔在地上,洋洋洒洒的纸张散落满院。
他抬步向前走,准备进屋。
蓦的停住脚步,他转头看向隔壁院墙围满电网,最角落的矮墙上方,红灯闪烁,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黑影嗤笑出声,“南煦,这么小心眼啊。”
刚刚郁闷的心情,在看到矮墙处的监控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看戏般的吊儿郎当。
他哼着歌走进别墅,没有开大灯,只开了手机电筒照明。
昏暗的灯光下,是隐隐约约的紫色头发。
他抬步向楼梯走去,忽的听到楼上细碎的脚步声。
他眸光犀利地看向幽深黑暗的走廊,关掉手机电筒,轻手轻脚地藏在玄关处隐蔽的柜子里。
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十分凌乱,不止一个人。
一个较细的声音低低响起:“你说为什么董事长对自己儿子管这么严啊?一举一动都监视着。”
一个年老的声音带着遗憾叹气,“你说呢?少爷每天在外面胡来,哪个做父母的能放心?”
柜子里的人影听到这两道声音,心下了然,靠在壁上的身体微微松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心里暗暗回道:“还能为什么?怕我出去丢人闯祸,坏了他处心积虑谋划而来的家业呗。”喜欢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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