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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莫凡身边的一般，光洁的脑袋瓜再加上他那特别的脸型，使得他整个脑袋都像极了一个大鸡蛋。
怪老头有着一双狭长眉毛，几乎垂至胸口，鼻子下方的八字胡颇为凌乱，好似许久都未曾整理过一般，依稀可见其上还有不明物体粘连，身上穿着一件带有补丁的灰白衣袍，整个身子散发着一股子臭味。
反倒是他的脸颊，颇为红润，稚嫩得如同婴儿脸。
“你是谁？！”
莫凡皱眉，第一时间盯上了这老者。
云柔则是快步退开，一脸惊讶的看着这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我是谁？”
“我不就是我咯，还能是谁？”
怪老头撇了撇嘴，接着一脸认真的打量莫凡，问道：“你就是蛤蟆妖来宝？”
莫凡没有回答，而是当即运转碧眼精睛神通，想要一窥这老头的信息。
实在是这老头出现得过于突兀，以至于莫凡都未曾发觉，他就像是一直站在莫凡身边一般，这将莫凡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最重要的是他未能感受到这老头体内的力量波动，看不清其修为深浅，这才是最让莫凡心中没底的事。
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小子，你师父没教过你不要随便窥探别妖隐私吗？”
怪老头歪着脑袋看向莫凡，脸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笑容。
莫凡深吸一口气，刚刚他的确未能窥探出这怪老头的信息，不过心中也依稀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当即开口道：“敢问前辈是哪方妖域的圣王？”
“你怎么知道的？”
怪老头一皱眉，然后看向一旁的云柔，撇嘴道：“是青莲丫头告诉你的？”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云柔翻了翻白眼，她虽然觉得怪老头有些熟悉，但也的确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你见过我的，当年老夫还抱过你！”
“没想到这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只是可惜了青莲那家伙，他本成仙有望的啊！”
怪老头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往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起来，再度看向莫凡，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圣王的？”
“呃……我就随口一说，是你告诉我你是圣王的。”
莫凡摊了摊手，他的话令怪老头脸皮一僵。
他的确只是随口一猜，因为即便是祖境后期的大妖，莫凡也有把握能够洞悉对方的气息，但面前这老头却好似一座深渊，根本就探不到底。
如今整个十万大山中，能够让他莫凡探不出深浅的没几个，几大妖圣王便是其一！
“好你个小蛤蟆，你敢诈我？！”
怪老头一瞪眼，气鼓鼓地盯着莫凡。
“前辈是要与我动手吗？！”
莫凡双眼微眯，身上祖境气息散发而出，眼中竟有战意在升腾。
自从突破祖境后，他还真没遇到什么像样的对手，便是青狮妖祖这样的祖境后期大妖也难挡他一手之威。
此刻出现了这么一个莫名的妖圣王，他还真想要与之一战！
当然，莫凡还算克制，因为他很清楚一位妖圣王爆发出的力量有多可怕，如果现在就激怒了对方，整个黑风山都有可能被毁灭。
所以他只是挑衅对方，想要激对方与自己远离黑风山，然后再进行战斗。
然而出乎莫凡预料的是那怪老头竟连连摆手，讪笑道：“小友，你误会了，老夫并没有这个意思！
而且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
和和气气才能活得足够长久！”
怪老头的一番话令莫凡懵了，也让云柔有些无语。
他们都曾见过妖圣王，哪一个不是无比强大，极具威严与霸道？
但眼前这位似乎过分怯懦了一些……
“前辈究竟是谁？”
“又是为何而来？”
“如果前辈是想要为那些个恶妖报仇，那晚辈接着便是！如果不是，还请前辈给个说法！”
莫凡沉声开口，既然对方不打算动手，那他不介意表现得强势一些。
“你这小辈怎么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
怪老头眉头微蹙，见莫凡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这才叹了口气，一脸郁闷道：“好吧！真是个没礼貌的小辈！”
“老夫是来找孙子的，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找孙子？
莫凡当即脸色一沉。
这是在羞辱自己？
反倒是云柔回过味儿来，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您就是灵溪峡的玄武圣王？”
“嘿！还是你这小丫头有眼光！”
怪老头得意一笑，赶紧清了清嗓子，双手背负在身后，微微佝偻的背也顿时挺直了不少，摆出一副高人的面孔来。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玄冥是也！
当然，你们也可以称我为玄武圣王！”
玄武圣王一本正经的开口。
莫凡脸皮抽了抽，搞了半天这怪老头不是在羞辱自己，所谓的孙子指的是玄胖胖那家伙！
想明这一点后，莫凡当即冲玄武圣王恭敬一礼，“小子来宝，见过玄武圣王！”
“没意思，本想着低调一些，没想到才开始就被你们给看穿了！”
玄武圣王撇了撇嘴，却是令得莫凡两妖一阵无语。
“对了，老夫在来此的路上顺便捡了一个血食，经过盘问才知道是从你这里跑出来的，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玄武圣王说罢，一张嘴，便有一道身影被吐了出来。
当莫凡看到这身影时，直接乐了。
这是一名人族修士，浑身皮肤黝黑，此刻在见到莫凡后瞬间瘫坐在地。
他不是别人，正是好不容易逃走的尸道人！
尸道人修为不算弱，速度也不算慢，所以在莫凡得知他逃离后，也就懒得再去追他。
只是就连尸道人自己都没想到，他在逃出黑风山后居然迷路了……
他当初是被莫凡直接带入的黑风山，因此对十万大山的地形并不了解，心中慌张的他直接一头飞往了凤鸣山妖域深处。
这一飞就是数千里之遥，本以为终于逃出那蛤蟆的魔掌了，却见一老者径直飞了过来，接着便冲他微笑道：“小友，我观你与我有缘，既然误入迷途，老夫便好心帮你寻到回家的路。”
就这样，尸道人被一口吞了，当他再度被放出时，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黑风山，一颗坚强的心当即支离破碎……
“你……你……！！”
尸道人最后看向玄武圣王，气急攻心之下，吐出大口鲜血来。
“唉呀！小友，把你送回这里，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犯不着如此激动啊！！”
“……”
最后尸道人彻底昏厥了过去。
“这家伙兴奋得晕了过去，把他抬下去，直接丢刑峰，顺便给那边的管事妖打个招呼，以后但凡挑粪的事都交给他了，省得他太过兴奋！”
莫凡随手一巴掌将尸道人体内金丹封印，同时种下了孢子毒素，这才招来小妖将其拖走。
“小友，你可真是个好妖啊！”
“哦，此话怎讲？”
“别妖都巴不得想要多吃两口血食，你倒好，不仅不吃他们，反而还给他们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与未来，岂不是好妖？”
“前辈，你说得好有道理，既然咱们都是热心妖，实乃相见恨晚，不如就此结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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