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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一击，地动山摇。
哪怕是边境战场赤海圣域这般的地域，都很难扛住这等破坏力。
漫天流火不断在羚柱巨大的身躯之上流窜。
徐渊脚踏着流火，也已是手段尽出。
而两股圣息的流向，竟让周围的异族大帝和人族大帝都没有靠近。
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这种圣息的流向不会错。
羚柱应该是在内斗？
可这般规模的内斗，到底是要何等恩怨？
而羚柱也对徐渊的实力感到不可思议。
在他的记忆中，哪怕是传承记忆，也不可能诞生这样恐怖的人族天骄。
人族脆弱，但有悟性。
若是人族本来就强大，还有逆天的悟性，其他种族根本就不会诞生了。
可现在这个髓蜕境准帝，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甚至在圣息的运用上，比自己更加熟练？
眼前之人到底是人族，还是圣族的附庸啊！？
“你真的还想再打下去？”
羚柱的声响不再中气十足，而是带着些许疲惫。
长时间的交手，让它都有些累了。
徐渊也深知想真正击杀一个相当于入道境巅峰实力的大帝，难度是直线暴涨的。
除非他丢出那枚灵暴石。
但这是他之后想用的杀手锏，现在用出来，之后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可事到如今，不清理了这个家伙，很难收场。
正当徐渊手中闪过那枚灵暴石时。
原本双目凶厉的羚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瞬间跳起！
疯子！
竟然会有一个人族修士，随身带着一枚灵暴石？！
这可是不朽境大帝都会受伤的恐怖玩意。
号称一次性真?神器！
“你疯了~！”
这是自杀式攻击！
就在徐渊激发灵暴石的那一刻，一道声响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停下了手中的术式。
目光疑惑地看向羚柱。
而羚柱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渊。
两人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充满威严，神圣无比，完全不是邪祟能发出的声响。
它洁白、高傲，带着自己的骄傲。
“小友，手下留情。”
“我这不成器的后人，给你添麻烦了……”
“不过，也多亏你们的战斗，我还能做一些事……”
之前的云梯一同出现在羚柱和徐渊的脚下。
只是这云梯没有任何的拉拽力，像是一个通道。
而两人远处的峡谷之中，顿时散发出盛大的光芒！
极远处的各大入道境，竟然猛然回望那冲天而起的宝光。
“重宝现世了？”
“可是，为什么会在赤海圣域有这等层次的重宝？！”
“那方向，不可能啊，我当年还查探过的……”
“嗯？”
“光芒怎么消失了？莫非是什么时空类的重宝？”
众多的大帝刚刚往光芒的方向赶去，却发现那冲天而起的光芒只是一闪而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而那边的圣息和灵气流向又极为驳杂，根本没办法靠感知标记地点。
在这茫茫赤海圣域稍微偏一点方向，都会赶到完全不一样的地点。
“可惜。”
“离太远了，实在没办法。”
但还是有修士不甘心，前去一探……
……
……
“多谢小友不杀吾之后人，倒是吾唐突了。”
那威严的声音，完全不像敌人。
最起码，预知之力竟然完全没有给出警示，反而催促徐渊前往。
这足以说明可以一试。
但徐渊还是怀着警惕的心，【天澜录】刚刚使用，还要等上半个月才能再次发动。
这段时间内，他是没办法选择替死一击的。
但这白色的阶梯也由不得徐渊反抗，因为这力量的层次太高，根本摆脱不了。
除了顺着它往下移动，没有其他的办法脱困。
虽说徐渊是警惕的，但羚柱绝对是更警惕的那一个。
他甚至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比徐渊可怕多了！
对面可是一个手握灵暴石的疯子~！
自己哪怕是特殊生命，也扛不住那一下啊！
只要徐渊心念一动，两人就同归于尽了，自己在这云梯上，压根没办法逃脱，只能顺着云梯的方向移动。
但那血脉之中的感觉，确实是老祖……
羚圣的脑瓜子都要烧了，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心思各异，顺着云梯不断前行，两人这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峡谷的内壁之中。
而徐渊瞬间想起了之前预知的画面，猛然抬头看向那被层层岩石包裹的一个石柱。
羚柱已是恢复了人族的模样，在星空世界的边境战场，外族的本相会受影响，只有在全力出手时才会使用，一般都是使用人族的外表规避世界排斥。
他发现徐渊的眼睛出现了变化，像是与自己的双眸一样生出两道利刃的流光。
“蓬~！”
那岩柱恰好断裂，砸在另一块岩石之上。
整个内壁开始凹陷，露出那一只巨大无比的羚角，这羚角被削去了一个口子，看上去极为狰狞。
“这…先祖的遗蜕…”
羚柱心中一惊，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族是怎么感应到的。
哪怕他的血脉之力，都无法如此精确地定位到某一处。
“我们在你老祖宗的身躯上呢。”
徐渊淡淡道，“你应该不算是圣族，不过你既然入侵星空大世界，就要有被击杀的准备。”
此话一出，羚柱再一次暴退，摆好了架势。
那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化为一具灵体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友当真是不凡，哪怕在这里，都敢说出这些话。”
那声音的主人，乃是一位头长双角的老者，只不过他的双角在不断的战斗中，都已经被削去了太多的细节，显得有些寒颤。
“唉，我的不肖子孙啊…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依附于圣族吗……”
他首先看向羚柱，眼中带着一抹遗憾和温情。
“这只是一道遗念，我已陨落，不过特地自封于此，等待有缘人的到来罢了。”
“因为，我有一丝执念未散，死不瞑目。”
吐出最后四个字时，徐渊能明显感觉到这位羚圣的情绪微微出现了波动。
“话不多说，边境战场这个概念，也已经流传数个时代。”
“直奔主题吧。”
羚柱的目光与徐渊交汇，仿佛两个时代的修士，在此地畅谈。
“当年这一战，我们并不与人族的强者拼杀而死。”
“而是被圣族的叛军杀死！”
“同样的，你人族一方也是被人族的叛军杀死！”
短短三句话，颠覆了整个星空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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