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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渊跟着宫侍,穿过千步廊,穿过广场,正好遇见进宫请罪的宁国公主的驸马梅殷,那个被朱允?砂才诺值惭嗑?拿芬蟆
两人看了眼成渊,宁国公主倒是对成渊笑道:“镇国公。”
那梅殷看了眼成渊,直接阴着脸离开,说不清楚的古怪。
这个驸马真是令人讨厌,成渊记得梅殷已经回京许久了,今日才被宁国公主强迫着进宫面圣。
这是一片安静的小苑,花草树木虽然早已经凋零,假山流水亭台,亭子里一位容貌绝佳的女子坐在亭中忙着绣观音图。
身穿宫衣,眉心点着诛砂,竟然有些清丽出尘,脸蛋素白,一双眼眸如冰雕琢,红唇丰润,秋阳打落在她的鼻梁上面,别有一番韵味。
成渊进了安成殿就盯着她看,愣是不相信这就是那个即将要赐婚于他的安成公主。
感觉今日的扮装,有些像清尘脱俗的轻熟女,还带着纯情的魅惑。
朱老四啊朱老四,你和徐皇后真是太会生女儿了,我竟然会生出一种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娶回家的念头。
是我看惯了她以前的扮装,今日她忽然穿着这种道家佛门衣服,难道是唤醒我体内某种癖好?
成渊心里思绪万千,表面上却没有露出。
“公主,镇国公到了。”宫侍说完便出了小亭。
“你来了?”安成侧过头,灵秀的眼眸看着他。
“今日重阳节,殿下要不要去?”
换成之前,他会直接用陈述句说出自己的目的,但之前咸宁说她给安成说什么,所以成渊换了种问法,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在安成这种聪慧的女人面前,还是不要过多耍小聪明,那样只会被她分析的翻了车。
“先坐吧,今天晚上的灯会我可能去不了。”安成说话的嗓音很好听,像清泉流响,又像有磁性质感,这让成渊觉得耳朵很舒服。
“好。”成渊坐在对面。
“不知为何,父皇突然让我绣幅菩萨,说要送给道衍大师,还说要的特别急,只能你和咸宁去了。”
秋风袭来,她头发和身上的袍子被风吹着飘荡,成渊这个角度,能隐约看到她前胸丰满的曲线。
安成伸出纤手,柳眉微动,看向成渊说道:“衣服很丑?尚仪说绣菩萨得点诛砂换衣服。”
“很美。”成渊答。
怎么办,肯定是咸宁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干的,故意拖住她的,我要不要告诉她……算了,还是得帮她维护自己亲爹的形象。
“晚上灯会肯定不错。”她说到这里似乎不愿再说,从身后的盒子拿出一条腰带,轻放到桌面:“为你绣的,灯会不要穿青色,太过招摇。”
“谢殿下!”成渊将腰带视若珍宝的放好。
看他如此珍惜腰带,安成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马车在宫城门口时,成渊带着咸宁下了马车,几个侍卫穿了便衣,跟在身后。
成渊帮咸宁简单的易容,扮了个平平无奇的丫环,这样带出去比较安全。
宁国公主带着梅殷出宫,碰到一起时,咸宁道:“宁国姑姑。”
驸马梅殷看了眼咸宁半天,宁国公主也道:“大胆,谁是你姑姑。”
成渊拉住咸宁道:“宁国公主,她认错了。”
咸宁生气的掐了下成渊腰,直想骂人,但很快被成渊拉走了。
梅殷并不算什么好人,至少站在朱棣这个层面来说。
历史上进京时死在河里。宁国公主跑来质问朱棣,问皇兄自己驸马怎么死的。
出宫后,咸宁看着成渊:“为何给我画这么丑。”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你爹刚登基不久,到处都是未知的凶险……成渊说道:“咸宁殿下太美了,臣怕你将重阳灯会的风头盖过。”
咸宁公主心情大好,因为她听到了让她高兴的话。
今天朱柏,朱高煦去了玄武湖的画舫游玩,成渊则是带着“平平无奇”的咸宁在街上吃喝玩乐。
重阳节白日到处都是相约结伴登高的游子,按照重阳习俗,今日十分热闹的。
温吞的秋阳挂在半空,路边许多卖茱萸酒,菊花酒的,过往的人都会买一碗尝尝。
到处都是应景的花糕,路边挂了许多的灯笼,成渊带着咸宁,为她介绍这边的东西。
还是中午,灯都没有亮,几个侍卫不远不近的跟着。
“包子,热乎乎的包子~”
“菊花酒,茱萸酒!”
“哎呦~这位公子,里面坐~”
青楼门口的女子对着穿灰色锦衣的成渊招手,她们或许是看到平平无奇又很丑的咸宁,更加底气十足,还托了托自己的胸。
又往成渊手里塞自己手帕。
“下次,下次!”成渊对那热情的青楼女子笑道,看了看手帕打算一会儿擦鼻涕用。
咸宁一脸被自家男人带了绿帽子的愤怒,指着成渊道:“狗男人,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成渊拉着咸宁走到远处:“你看人家把香帕都给我了,我是不是该好好的敷衍一下。”
谁知咸宁一听,竟然从自己荷包里掏出随身玉佩,还加了一块香巾。
我送他东西这么多,他应该会感激我的吧。咸宁心里想着。
这女人真是睿智~我也不会占她什么便宜。成渊想了想,走过去买了个好看的面具给她。
宫里没这玩意儿,咸宁拿着面具戴在脸上,玩的可开心了,拉着成渊跑东买西。
成渊看了眼玄武湖的画舫,总觉得自己眼皮不断的跳,心里很是不安,便过去紧跟着咸宁。
咸宁察觉到突然靠近的成渊,她心脏怦怦的抽动了两下。
脸蛋红红的,眉眼弯弯,一双眸子灵动的转起来。板着脸低声道:“狗男人,你竟敢贴本宫这么近。”
“殿下,臣总觉得心里不安,不如臣带你去国公府玩?”成渊提醒道。
咸宁不理,立刻跑到不远处卖菊花酒的附近,道:“狗男人,快过来。”
她这狗男人喊的没有什么威严和气势,听着就像撒娇,语气还软软的,嗲嗲的。
成渊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保持自己不能乱想,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好,我过来了。”
咸宁让成渊买了碗酒,她用舌尖在酒上点了几下,辣的直眨眼睛,“剩下的你喝了。”
那卖酒的是个妇人,对心平平无奇的咸宁笑道:“你家官人长的可真俊。”
咸宁愣了一下,红晕悄悄地爬上了脸蛋,羞涩道:“他不是我家官人。”
……咦,那你怎么叫他狗男人,两人同喝一碗,妇人也不问,继续卖酒。
明朝读书人叫相公,有些富裕的家庭叫老爷,有权有势称官人,夫君,大多数人家称夫君。
成渊穿着灰色锦衣,非富即贵,便被称作官人。
“我有个徒弟不错,现在还是礼部尚书,没有婚配。”成渊看着咸宁不断的暗示:“可以帮殿下物色个夫婿。”
咸宁并不傻,这会儿智商也是很在线的,她双手掐腰:“狗男人,你竟然调戏我。”
“调戏?我读书少,不懂得什么是调戏。”
咸宁翻了个白眼,又觉得成渊说话有意思,带着面具咯咯笑了起来。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看到平平无奇的咸宁和成渊,只叹息这个男人如此俊朗却娶了个平平无奇的娇纵女子。
太阳渐渐西斜,成渊看她笑容纯真又妩媚,如一道风景,心里则是轻轻叹息一声。
天色越来越暗,玄武湖上的灯也亮了起来,路边的灯笼很红很亮。
咸宁扯着成渊衣袖,道:“你看湖边那个和尚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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