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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两次成功的经历,茹鸣凤便渐渐地被礼部左侍郎张?又厥恿似鹄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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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茹鸣凤自然地和祠祭司郎中一起负责了腊月初一郊祀大典的准备工作。
正德三年的十二月,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月份。
腊月初一,朱厚照在大臣们的陪同下进行了郊祀,祈求来年能够风调雨顺。
当晚,上天便有回应,派了一颗流星落到了地上。
内阁和六部的大臣们当然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到心里,说不定这就是钦天监自己瞎掰扯出来的呢。
毕竟他们晚上又不像钦天监的那帮人一样不睡觉盯着天看,自然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真是假。
内阁要办的事情多了,在对张彩晋升吏部左侍郎的这个问题妥协之后,他们终于让王敞当上了兵部右侍郎。当然,王敞依然兼管通政使。
可问题是,兵部毕竟是一个事务非常繁重的部门,所以作为兵部的右侍郎,王敞肯定不可能有精力一直兼管通政使的事情,肯定是要再选出来一个人承担这个重任的。
李东阳和杨廷和等人经过一番操作后,廷推通政司右通政丛兰当了左通政。
大明一向崇左,所以在同时设置的左右官中,“左”是要比“右”高的。
就比如都察院挂左衔的都御史、副都御史、佥都御史一般都在院本部工作,而挂右衔的这些官员则一般都是在外的巡抚、巡按、总督等。
但在品级上,左官和右官并没有区别,所以要论起表面上的待遇,其实两个官员是平级的。
丛兰在通政司当了许多年的右通政,本来就是王敞一党的人物。王敞走了之后,提拔他挂左衔,作为通政司第一人,本来就是计划中的。
这项任命也并没有受到刘瑾等人的阻拦。毕竟丛兰本来就在通政司任职,而且本来就是右通政,这个调动于情于理都是找不出问题的。
内阁组织完这次廷推之后,便没有其他人事调动上的事情了。
但吏部则不一样了,即使到了腊月,他们要处理的官员调动还是非常多。
内阁要处理的事情已经转移开了,现在内阁中的四名阁臣已经暂时放下了间隙,全面应对上个月在宁夏发生的地震。
这个间隙无非就是焦芳和其他三人之间的,而地震大事,他焦芳就是再不耐,也必须要把姿态摆出来,至少不能再和其他几人严重相左了。
在一封封咨文从内阁发到户部和宁夏地方机构的同时,报信的文书也在从这些地方向内阁发去。
“宁夏地动,宾之,你说这是不是上天降罪啊。”
这天把手头上的公事处理完之后,杨廷和端了一个小茶盏,到了李东阳的公房里,和李东阳探讨起了这个问题。
“介夫,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李东阳不解地看着面前的杨廷和,很是疑惑。
于情于理,杨廷和到了这一步,都不应该再去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他们也是一步步上来的,很清楚所谓的“祥瑞”是怎么回事,而这种在意天人感应的观点不就是所谓“祥瑞”的反向案例吗?
既然祥瑞不是真的,所谓的天人感应也就是一派胡言。
“没什么,只是陛下现在……唉。”
杨廷和叹了一口气,沉重地看了李东阳一眼,用手微微磕着茶盏上的盖子,发出瓷器碰撞特有的“铮铮”响声。
李东阳本来还奇怪呢。他不认为当时杨廷和修习《尚书·金?》的时候没有质疑过书里的典故。
《金?》里主要歌颂了周公的高尚品德和圣人情怀。其中,在周公被成王怀疑时,出现了“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等异象,直到成王亲自出城迎接周公时才复原。
虽然程颐说过这篇文章“意多浅晦”,不可尽信,但架不住这篇文章在尚书今文经里,历代都是被学子学习的经典篇目之一。
就从这篇文章里,就可以得出所有的所谓“天人感应”都是放屁,而且他们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去相信这个荒谬的说法了。
可是现在李东阳突然明白了。
杨廷和过来说这一句话,并不是他信了天意,而是人事本来就如此啊。
当今陛下,怎么说呢?
李东阳觉得,用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讲,就是“望之不似人君”。
连当今天子都没有天子的样子,下面的臣僚官员又怎么能做好呢?
而下面的官员做不好,民不聊生的几率又上升了一些。
倘若现在还是孝宗皇帝在位,即使宁夏地动,他们几个人都不会这样想,而一定会对赈灾充满了希望。
可当今陛下,真的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好了,”李东阳知道,无论如何,他们在私底下就算有这个想法,但也绝对不能说出来,“介夫,你我二位都当过陛下的老师,如今只能尽为臣的本分,是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矣。”
“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杨廷和也有些感慨,他的目光不由得穿过李东阳公房的窗户,看向了远处无云的蓝天,似乎想起了当年自己当朱厚照老师的情景。
“唉。”李东阳见杨廷和开始感怀,也有些触动,但终究没有继续感触下去,“介夫,为今之计,我们只好尽量维持了。”
“宁夏地动就那样处理,让户部依例拨钱拨粮就是,再不济还可以派堂官或者御史过去,总归是有办法的,”杨廷和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
杨廷和知道李东阳是肯定不会把自己和他的这些话说出去的,现在说出自己的担心之后,杨廷和明显轻松多了,甚至都可以饶有兴致地看着李东阳,等着他的回答。
“明年自有明年计,今年先办今年事,”李东阳叹了口气,并没有正面回答杨廷和,“不过介夫,你今年有没有感受到京城这边又冷了些许?”
杨廷和点点头。
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去年从南京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京城的冬天,但他现在感觉今年好像更冷了。
“从弘治年间,这冬天就越来越冷了。”李东阳起身望天,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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