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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会有人抢我的刀,一个大人带着个小女孩,对不对?最近几日倒一直远远地跟踪着我。”
雪依犹豫了下,道:“他说他是南宫家的人,替他侄子报仇的,你的……你的那位对手,说他叫刀无常,现在叫刀断,他的眼睛,也被那人害瞎了。”雪依说到这里,更加不安了。
阿云沉思,半晌,道:“他当然不是南宫家的,南宫家的,除了一个白痴南宫无方之外,其他人非但不会抢我刀,就算得了我的刀,也会马不停蹄地找到我还刀。”
停了一下,他接着道:“能害瞎刀无常眼睛的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他自己,不是我,就是他自己了。”
雪依点头,道:“他的确是自毁双目。”她知道阿云一直是很清醒的。
阿云饮下一杯酒,接着问:“他竟然自毁双目?那他一定是被人激将了,因为你?”
雪依点头,不敢说话。
阿云开始饮酒,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多久,阿云似乎已有醉意,抬头,雪依却还站在那里。
日偏西,室内光线也暗淡不少,阿云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迷离的目光,又满是忧伤,手指,也有了一丝颤抖。动了动嘴唇,开口道:“天快黑了,你还不回去?”
雪依摇头。
阿云冷笑了一下,道:“你准备在妓院过夜?”
雪依摇头,道:“我来找你,你在哪里,我跟着你。”
阿云道:“我说了,不用。”
雪依低着头,声音很低,但依然透露着决绝:“我心甘情愿的。”
阿云似乎有了一丝愤怒,一把雪依拉了过来,搂在怀里,一字一字道:“你心甘情愿的?”
雪依听得出来,他是醉了,她不管他醉了是否还听懂,还是道:“嗯。”
阿云将雪依抓得很紧,雪依几乎不能呼吸,阿云道:“这里是妓院,本就是男欢女爱的地方,我对你做了什么,别,满含无奈的语气,道:“我知道,可那不是我的家,你没有家,我也没有。”
阿云真的无话可说了,同女人真讲不清道理的。雪依虽然性格柔弱,从来也不违拗别人的意思,可她自己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的小】
【说】
半晌,阿云忽然道:“你该知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酒的。”他敲了敲身后云板,片刻后,跑来一位四十岁余鸨母,脸上脂粉和笑容堆砌着,让人看了就想去踩上一脚,媚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阿云指了指雪依,道:“你们这里,有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没有?”
那鸨母仔仔细细打量了雪依一番,口中啧啧称叹,雪依被她如豆的目光盯着瞧,只觉得一阵阵寒意透过后背,仿佛在她面前,自己如同没穿衣服一般,自己的每一寸身材和肌肤都逃不过她的如豆大眼。
鸨母叹道:“这个真的找不出来,不过云公子是咱们荆老板的朋友的大哥,平日难得来上一次,咱们自然拣最好的来,包公子满意。”说着拍了拍手,转眼间,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四位鲜艳的女孩子,鸨母陪笑着而离开,关上了门。
想必这几位女孩子,都是她早就已经挑好候着的,就只等阿云开口了,她已说了,这家店是风流的朋友开的,想必受不少风流的好处,现在风流的老大来了,岂能怠慢。
上次来苏州,风流的确是跟了王灿和秦公子他们,和荆老板有了数面之缘,却算不得是什么朋友,可荆老板却已认定,并且经常对人言道:风流书生和云十三郎都是我的朋友。
荆老板是聪明人,杜老大就没这么聪明了,否则他此刻不会躺在大街上了。
四位女孩子都年约十七八岁,衣着或翠绿,或水红,或绛紫,或嫩黄,长得自然没雪依漂亮,也没雪依的神韵,更不会有雪依知书达理,温柔可亲……她们除了和雪依一样年轻,其他的都不在一个档次。
其实她们也不丑,非但不丑,简直还很漂亮……荆老板这里,哪能没几个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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