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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玺越与铃木诚、拓也为了见山岸,来到此地。
这栋建筑高大宏伟,外观冰冷森严,墙头布满了玻璃碎片,还围了一圈铁尖栏,门口24小时都有持棍保安守候。
比监狱还像监狱,似乎,这些措施都为了防止里边的人逃跑。
三人的探望申请经过层层审核,终于通过,跟着身穿白大褂的主事人员,往山岸所在的区域走去。
路上经过不少半掩着房门的房间,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头摆放着各式各样奇怪的器具,与电线相连接的椅子,刚好能够通过十指的木夹板等等。
一些房门掩盖严实的屋子,传出的阵阵低糜哀嚎声,令人心悸。
戒断所内,存在形形色色的人,有重度烟瘾者、人类繁衍行为上瘾者、自我伤害上瘾者、药物上瘾者......
根据自愿与非自愿入所,上瘾事物的不同,被分配到不同的区域。
几人要去的,正是山岸的药物上瘾者区域,那里由院长,享誉“雷电法王”称号的甲阳永信镇守。
“这个场所还是第一次来,为什么周围的氛围那么恐怖?”受环境影响,铃木诚说话声音都有些抖。
四周时而传来的低声嘶吼,还有绝望的哀嚎,令他后背发凉。
“噶呃!啊啊啊......呀!”铁门突然伸出一只骨瘦嶙峋的手,抓向他的脑袋,他及时一偏头,出手将那手臂拍走。
——咔!
对方的骨头似乎因为铃木诚的无心一拍,而断裂。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房间内传出惨嚎声。
“什么情况?!这,没问题的吗?”铃木诚惊骇地道,他是无心的,不由小心地看向领路的白大褂。
白大褂回头一笑:“别担心,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常玺越走在中间,抓住铃木诚与拓也的手臂:“不要惊慌,镇定一些。”
一段短短的路,几人走得谨而又慎。
终于来到了山岸所在的房间。
待众人都进入房间,白大褂出门砰一声将门关上,脸趴在房门窗口上对着众人笑。
满是铁锈的床板之上,瘦小无助的身体转过身来。
山岸脸上都是不明的液体,应该是唾液混合着鼻涕。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们,有情况的话,及时拍门。”白大褂悬在窗口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阴森恐怖。
“啊!雷电法王!!!”山岸混沌的眼眸,看到了窗口的脸,顿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咆哮起来。
好臭!常玺越三人进入房间内的第一感受,是压抑、闷臭。
这地方确认不是牢房吗?
“冷静!山岸!”常玺越大喝一声。
山岸终于停止了咆哮,他的眼神痴呆,木然地四处扭头,视线似乎无法聚焦到几人身上。
“山岸啊!你怎么了?”拓也急忙过去,不嫌脏地坐到床板上,拍了拍山岸的后背。
床板上的淡黄色液体,将拓也的白裤子都染黄了。
常玺越环绕着小房间看了一圈。
这地方,墙面上都是灰黑色的斑点,全是发霉的痕迹,地上青苔随处可见。
除了一张床板,就只有一个洗手台,还有坐便器,洗手台上面安置了一面脏兮兮的镜子,是嵌在墙面中的。
该死的家伙!这地方是人住的吗?!
得让九井一好好攻略一下,山岸都在这地方住上两个星期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
申请见一面,都需要层层审批受阻,这地方绝对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拓也拍着山岸的后背,轻声地跟他嘀咕着什么,似乎想要唤起他的回忆。
常玺越跟铃木诚也靠近了过去。
常玺越在靠近山岸的时候,山岸突然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光,在那一瞬间,常玺越毛骨悚然。
下一秒,山岸恢复了傻笑,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淌。
铃木诚拿出纸巾,心疼地将他黑灰的脸擦干净。
常玺越也急忙检查山岸的身体,将他布满脏红黄颜色的袖子往上一撸。
露出了一只瘦到只剩一层皮的手臂,上头密密麻麻,布满了?人的针孔。
针孔没有愈合,皮肤底下正涌出脓血。
常玺越颤抖着手,又掀开了他盖住肚子的衣服。
原本经过锻炼,六块腹肌的胸腹,如今干瘪得只剩骨头,上头还有不少烟头烫伤的痕迹。
微弱跳动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囊。
“极乐天堂!”山岸突然尖叫起来,瘦弱的手臂无力地舞动着。
“山岸!”常玺越又喝了一声。
山岸恍若未闻,发黄的眼珠子四处转动,乱糟糟的头发,在空气中扫来扫去。
这一刻,三人内心全都一片惨淡。
山岸,毁了。
沟中五人组,如今只剩下三人。
拓也跟铃木诚同时落泪,常玺越的脸庞却反常地铁青着不动。
相较于做个“爱哭鬼英雄”,他宁愿成为让敌人抛洒鲜血的恶魔。
......
离开了不良习惯戒断所之后,常玺越吩咐九井一给戒断所送了一笔钱。
希望能够改善一下山岸的生活条件,他忍住了手撕院长的想法,如果结下了仇恨,对方估计会报复到山岸身上。
再次点上了一根烟抽,这次他没有咳嗽。
又续上了一根。
来到医院门口,将烟碾灭,他站到了柴大寿的病房之外。
此时柴大寿的病房,冷清无人,治疗期间他的头发已经被剃光了。
经过多轮治疗,又昏迷了两个月,依靠营养剂维持生命的他,高大强壮的身躯已经完全瘦下。
站在门外,盯着柴大寿枯瘦的身体。
常玺越将手放到了门把上。
轻轻一推,门没锁。
“武小道,你来看大哥吗?”身后,柴八戒疑惑的声音传来。
常玺越的身体一僵,回头,笑道:“是啊,给他买了一些补品,他可不能死,不然把鸡桑就不好过了。”
他一抬手,将一袋子水果展示出来,在柴八戒眼前晃了晃。
“你来到,我就不进去了,给你。”常玺越将水果推到柴八戒身前,接着抬脚离开。
柴八戒拎着水果进入了病房,将水果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喃喃道:“大哥又没醒,咋吃水果,武小道好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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