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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啊。」随地应了一声后他又自顾自地往前。
我紧跟在大步伐之后，他悠哉地笑著我却得多花力气追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走又被无视，也不知他是有何居心。
「我都搞不清楚我们是往哪?走了……」epic城再大有路标也不该迷路吧？总觉得同样地方好像看过不止一次了。
他在窗边停住脚步往外探了探头后问：「你会怕高吗？」
「说怕也不完全……不过最近在高处有很多不好的体验。」自由落体加视觉冲击，又没什?安全措施不怕也难啦。不知道他?槭颤N提问，但下一秒被牢牢紧抓的手腕就是答案。「不、不不……免谈，这?至少超过十楼啊！」
偏著头想了想，清雨比了个道歉的手势，微笑。「那就抱歉了。」
被拖下去的瞬间已心死，今天天气依旧好，地心引力也有好好运作呢。下面？哎……我已经不想看了。
「有路就要好好走啊！清雨这个笨蛋──」
风灌进衣服，除了风以外……背脊还有种与丝弦拉扯的异样感。
该不会这些是阿飞的丝弦吧？
「果然。」清雨喃喃??道。他换手环住我腰，好抽刀斩断丝弦，蹬墙一次后接下来的行动正如所料，我们顺势进入了其他楼层的窗口。多亏有清雨垫背才摔得不疼。「终於不会被打扰了，啊，还要拜?真澄把密语跟讯息关掉。」
「你该不会什?都没想吧？」就这样无顾忌地到处乱跑，就某方面来说他比水实更让人担心，虽然最后他还是有察觉到阿飞。
「因?楣寺翘?嗟幕埃?裉炀兔皇奔淞恕??蟾啪褪钦庋?！
「怎样都好，清雨起得来吗？」我毫?无伤他却摊平在地上，比起攻击伤害这一摔本不算什?，也不至於无法动弹才对。
「嗯，勉勉强强。」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自己不禁替他担心起来。「原来你总是这样啊……」
「什?？」
「不，没事。」稳住脚步后继续往公会图书馆走去。「我只是在想，从那次过后你会问什?？或是什?都不问？」
对清雨来说我们见面次数少算一次，和水实互换身体，那状况混乱得仍心有?悸，甚至担心换不回来跟无法回到现实，我记得那时候他还在……睡觉。我反倒觉得他没把里世界的事放在心上。
「应该说，问题太多了不知从何问起。」
「那在你想到前尽量烦恼吧，问题我都有办法给你个交代的。」
「?槭颤N？我跟你彼此都不熟。」有必要继续接触？最想问的问题，没有说出来。
「?槭颤N……就当做是我自己的行事风格吧。其实连你也觉得我们不是完全不相干，对吧？」
静默代表承认，我没有打算否定掉，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后只是静静地跟著他到图书馆。
图书馆本在所有城市机能是不怎?被玩家看重的一项，网路查询论坛及讨论版都比书籍来得快，律他们公会的作风又是另一回事，在建城时要求官方将图书馆直接合?阍诔悄冢?锼?桥??氖闭?糜蟹?牡骄杉吐己腿挝癖尘啊
原本不以?橐猓??秸馀哟蟮淖柿峡夂蟛胖?来蠹乙览低?凡檠?睦碛伞Ｓ胧导蚀笮〔环??际楣菽诘奶舾咴冻??獗恚??肥橇硗庑拇蛟斓目占洌?局视氪罄硎?淮淼??静氛围，鞋跟著地声便成了唯一的旋律，书籍像队伍整齐罗列著，规律的直线横线中书香隐隐透出。
「真澄很喜欢书吗？看你很高兴的样子。」
「不，呃……平常没什?机会看而已。」以前曾?榈绱挪ㄋ?嗟?颓魇评此?榱松?畈坏貌皇视ΑＪ婺窝羌矣凶约旱氖榭猓?淙徊辉觞N记得了，听夏纳哥说我以前常跟他们往书库跑，给波见医生看诊时至少都会带著一本，或许是自己对手工质感的东西没什?抵抗力吧。「这?应该都是放资料之类吧？不然人也不会这?少。」
「资料当然有，但主要都是『故事』。」
「故事？关於什?的？」来到书柜前，随抽出一本红装书，但是到手?之前书本忽然失，变得沉淀而无质感。
「所有人。」清雨边说边接过我手上的书本，我刚刚确认过那本书打不开。「『每个有称号的玩家背后必定有个故事』……是这?的其中一个规则，被选择的故事依旧持续，相反的，则是变成和这个故事一样。」
听了清雨的话后仔细看图书馆整个环境，本来?有所不同的书本会在下一秒转灰，彷?氛馄?艺?质粗?飧鲎柿峡狻！改遣槐谎≡竦墓适禄崛绾危俊
「下沉，变成里世界的一部分。故事和故事间也就失去了交错的机会。」清雨思考一会儿，而后又拉起了我的手。「我们去?面找最初的读本。」
「找那个对清雨来说这些故事有用意义吗？明明是怪杰……」
「壹、贰、参、肆、伍、陆、柒。」他慢慢道出数字，回头问我：「有听过类似的东西吧？真澄知道检索前提需要的是什?？」
「啊，『关键字』！」
「其实人对人、人对电脑都有相当程度的不信任感，没办法把真实全盘托出，所以用数字、用记号，尽一切办法把资讯简约化。『七』是特别的数字，神创造天地花了七日，『七』成了历法的基础；人对数量的意识超过七会有『多』的感觉；『七』是无法除尽的数字，是最完美亦是最不完全的数字，以七个关键构成一个事件或企划便是『七的法则』。」
我思考著其中的巧合，一路跟他来到了独立的资料室，没有任何窗口，唯一光源来自地板，透过玻璃地面带有破碎水纹的蓝光摇曳著，和外面相比这?只有堆放灰尘满载的牛皮纸。
「没字啊。」只有断断续续的直线。
「有编号吧？找一到一百四十四号，然后照地板上格线排好。」
格线？我还以?槟鞘遣ＡУ闹Ъ堋！敢话偎氖?恼乓蔡?嗔税伞??
「没办法，这?没人管理，别人大概读完就随意放。」这点连清雨都显得有些无奈。这些牛皮纸分堆散於资料室各角落，把它们找出来没有花太多时间。
牛皮纸在地面摊平，凑出了十六比九比例的平面，本以?槲抟庖宓南咛跛婀庠雌?破鹄矗?谥矫嫔媳浠?赏及福?夯旱莱龉仂墩飧鍪澜绲墓适隆
光明与黑暗?榛??诎迪蛳露槁浜蟠?砉獾氖挛锔∠质澜纾?奔淙床锌岬啬トチ送蛭锏拇看舛?涑闪肆硪恢只脬纾???癖阋愿髯缘姆绞焦芾碇?澜缭诵械姆ㄔ颉
创龙神．卡楚，司火、大地与创造之力。
沧之女神．茵坷，司水、天候与掌管智慧之源。
命之女神．蒂?，司生死、命运轮转之则。
?们所代表的相及理念不尽相同，互不干涉也不再坚持统合，保留部分自然运行的法则剩下任其分裂。
旁观的命之女神却感到悲哀，天地分离?预见万物将被压缩在不幸的命运之中，蒂?选择成?椤钢?谷?闹С盘斓兀?蒙?赖墓嬖蛄黛段扌危?飧龇椒?茉菔钡乇Ｓ邢衷谌床皇浅ぴ吨?啤
──呜呼，此身已见世界之终。
画面排列著这串文字。
连神明也祈祷著奇?出现。
「……奇?吗？」想必女神?v经无数?@息，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清雨，你一直都没有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怪杰的血缘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又不尽然。」他给了个?崦恋拇鸢福?比晃也换崧?庹庋?幕卮痨妒撬?绦?得鳎骸赶质当?人所认定的『奇乌』只有初代吧？在此之后的什?都不是，充其量不过是社会贡献者。何况初代已经消逝多少世纪了，自然没有所谓『真正的怪杰』。」
「怎?会……」
清雨拉我坐下，他视线依然专注在地板画面人却靠在我旁边。「故事失落便成了传说，而『怪杰』仅存在人们的记忆中，包含我在内都是世界的幽灵啊。」
那不明所以的惆??感我听了有些心软，但在了解真实前无谓的安慰不是我该做的。
「清雨，你……到底想做什?？难道这个故事跟水实有关？」
「那我就先从『虚拟实境』说起吧。我们现在所体验的虚拟实境类型偏向『环境拟真』，由使用者让虚拟环境?生变化使之身?v其境，主导权多半在人对吧？」
「这点常识我还知道。」
「真澄有想过反向作吗？」清雨说道。故事已不知过了多少篇章，不经意注意到他手的温度，没想像中那?温暖。「由虚拟环境影响人的五感、神及体伤害，远端使用者也可以把虚拟实境做?槊浇橛跋毂硕耍?┤缣焓钩荆?鼋鲆桓龀淌骄湍芨?枭撕Γ?蚴恰??阌Ω糜蟹⑾职桑?约旱纳硖迮级?嵊心??∩撕邸！
「你只是刚好有部分说对，不过无法证明是事实。」自己明知眼前?楹稳巳聪敕穸ㄕ馑捣ā
「虽然还不及小实，我这个身体也是充满人工神经及奈米细胞。」清雨将手放在口，苦笑。「我对初代的理解，只知道『奇乌』是乐於实现空谈的怪人，对於身体能力超出常理的这个世界，我这个怪杰还不是很适应呢。」
只是把怪杰当成异端的我果然是个笨蛋，这个人比怪杰什?的还要来得更糟。
回神时绿的衣襟已在手中。「那对清雨来说没有所谓……重要的东西吗？」绿依旧澄澈的平静，倘若没有这样近距离便难以发现那绿瞳已无神。
「有。」
──梦想。
他??给我比那些话更虚幻飘邈的词。
「『壹?樵础⒎?槎?摹⒉?樵?瘛⑺奈?晗唷⑽榭榇舐健⒘?攀鼗な?⑵庵肿濉唬?堑妹淮恚?馐侵赶衷谑澜缧纬伞！骨逵牦?开我手指的同时，咏唱般地道出熟悉的词句：「『唯一乐园、异相二心、三势力、失落四技、五过世纪、六次毁灭、七得永?a』。过去与现在发生过的我们已无力改变，所以希望只能寄?於未来。」
杂音彷?繁怀槌隹掌?猓?源?降资窃谠俗?故峭０冢烤退悴皇巧泶?缎槟馐稻澄掖蟾乓参薹ǚ直妗
「缺乏支柱维?全体、结构崩坏的话那就再寻找下一个『柱』。『乐园活?、双重世界、三血系、四司书、五远镜、六骑士、七支柱』，是?椤??
──「降神计画」。
「七的法则的初衷大概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我打算修正那腐朽的构想，看了许多被推上位置的那些人，会因?橹魇抡叩难≡褡隽朔亲栽傅氖氯从炙媸北??弃，人们开始放弃思考与合作，这样的情景……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并唤著我的名字。「真澄，有听到吗？」
「有，我有听见。」就像最开始那样，只是现在恍神的人变成我。
「人都会拉拢比自己能力更甚者，这样好减少对立，我却深切希望有不同立场的人可以修正自己的作?椋?罱?难e已经有底了。」
「我没有理由，没有！」
可是，还有脱离这份狂气的机会吗？
「虽然不太赞同那些说法……不过我喜欢把敌人变成朋友、将喜欢的人放在身边。」他伸出手，食指依著我口的伤痕划过，毫无偏差地。耳语彷?防醋栽洞Γ??即ザ?丝冢?退闶欠锤幸菜布浔涞眉且溆绦隆
「那一刀随时可以还给我。」
身上的所以细胞皆动著，连第二颗心也跟著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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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结果你还是跑来了嘛，哎呀，就知道你只是说说，人果然是会怕寂寞啊，真拿你没办法，大哥就勉?槠淠迅?惚б幌隆??膏郏
瀑布的水声很大，所以类似肋骨骨折的声音之类，没听到、我没听到，虽然是我自己把大哥一起撞下去的。
「杀人哪！这样是想害死谁啊──」
水的味道令人熟悉但我已经不期待能从中感受可以疗伤的温度。
「我说，如果下次学著别挑时间跟地点，难过的话我一直都在啊。哎，不过这种事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嗯。」
全身都被打，另外有冰冷触感掠过后脑。
至少在这?不会被怪杰的语言迷惑、不会被挖开伤口、不会被察觉眼泪、不会被发现秘密。
可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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