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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手就是天地色变，乌云滚滚，带着无尽的雷云，笼罩半个学府的上空，声势惊人。
“那是——”
“太古凶禽雷天雀的宝术！”
有人惊呼，就见一只禽鸟从李云聪身后飞出，这位天陨州的初代在演绎雷天雀的道与法。
无疑，他得到了一门天阶凶禽的完整传承。
石毅则是运转金鹏法，陪李云聪逢场作戏，两人你来我往，还不热闹。
见到这人对雷法颇有建树，石毅也改用麒麟五绝迎战。
在恶魔岛修行一阵过后，金、木、水、火、土，五行变化彻底完善了。
见到雷天雀扑来，石毅脚下轻点地面，无数符文如蚁潮扩散。
大地颤动。
以他为中心，一朵由火焰组成的猩红之花绽放。
李云聪的雷天雀被瞬息蒸发成飞灰。
如莲的妖异之花如同蒲公英一样炸散，这是石毅从蒲魔树那借鉴来的神通。
加上饕餮一族的吞噬神通，威力真不见得就会原版差。
比起神通变化，他还真的谁都没怕过。
谁来都一样。
一是各族宝术他涉猎得多，二是重瞳能洞察和解构很多神通秘术，给了他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
一座孤坟成型。
要是有人去过恶魔岛，又有那个实力走到天河的尽得见那座仙坟的话，大概就能猜测出来这是什么了。
“天光”的身份可以保密，但石毅也不在乎泄密。
因为一入仙古，无论他有几重身份，到时候都无处遁形。
他比石昊幸运的一点是，他不需要也无需举世皆敌，也不用无奈于孤立无援。
有天陨州的老妖怪为他护道，重瞳女怎么样也会帮衬他。
他还真不怕得罪像不老天尊这样的教主，依旧能横着走。
真是路越走越宽阔。
想当初，他初来这个世界，活得那叫一个憋屈和忐忑。
石毅留着六七成力，怕把李云聪打死了。
两人一直打了五百多个回合，直接把吃瓜群众看傻眼了。
而后，重瞳一开，游戏结束。
“嗯嗯？”
似乎哪里不对劲。
直到，惊叹和欢呼声响彻云霄，只留下李云聪颓然的身影。
李云聪败了。
他竟然败了。
在重瞳的威能之下，他的初代宝术被压制，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击溃了。
他倾尽全力，而对方看起来就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连掩饰都不屑。
“你在戏耍我吗？”
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石毅有所保留，明明凭他的实力能更快结束这场战斗。
“你误会我了，我没那么无聊。”
对石毅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无足轻重，无关痛痒，因为李云聪从来都不在他的名单上。
李云聪自己送上门来，刚好给他一个了解上界初代至尊的途径。
以此人为参照，大概就能窥见那些初代至尊的大概水平了。
对于李云聪来说，一生不败的他，头一次遭遇惨败，对他来说无异于是灾难性的打击。
那种被人轻视的感觉，比用刀子在心口上挖肉还让他觉得痛苦。
没有脸再待在学府中了。
听说五行州恶魔岛出了一个力压十州的绝世天骄，他心里顿生去看看的意思。
刚好，那处魔尊绝地，有着仙道雷霆，说不定能让他的雷法有所精进。
“初代至尊有什么了不起的。”
石毅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平淡留下这一句。
天生重瞳，在上界对于初代至尊的定义中，重瞳也只是初代至尊的一个分支而已，跟其它初代并没有什么区别。
无敌之名是靠重瞳女等人自己打下的，重瞳宝术顶多只是一个助力而已。
就像他现在，就算不用重瞳，他也能杀初代。
神通宝术何有高下之分？
人有强弱倒是真的。
可惜，李云聪跟他无仇无怨，亦不是初代中的顶尖人物。
不然一眼上苍天劫光，一眼补天术，绝对能让对方爽死。
那就，等待下一个值得他出手的幸运儿吧，会是哪一个小可爱呢？
有衡阳老祖亲自教导，石毅在修行之路可以说是无比顺畅。
是时候，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成神之路了。
“恩人回来了。”
衡阳老祖告诉石毅，言语间可见他对重瞳女有着不似友人的恭敬。
石毅也不知道衡阳的修为境界已经走到哪一步了，但周长落都是教主级的生灵了，与重瞳女疑位同辈的衡阳，其修为恐在虚道境之上。
石毅见到了重瞳女。
“我要闭关破境，不过不会太久。”
“在这之前，我想把能教你的都教给你。”
衡阳本想退下，然而重瞳女却将他留下，并不介意他旁听。
“重瞳极尽，可以归一，也可以再演重瞳，极尽升华。”
石毅心中一凛。
果然，重瞳女要把重瞳合一的法门教给他了。
重瞳女的天资无需质疑。
这人曾在上古年间艳压天下，只要给她合适的环境和时间，必成真仙果位。
“我也想了两条路。”
“你修仙古法还是今世法？”石毅问重瞳女。
仙古法和今世法有很大的区别。
像如今搬血境、洞天境等等这些境界，就属于今世法。
相比于修行体系成熟的仙古法，今世法并不完善。
所以，很多出身大势力的天骄修士，在点燃神火这一关键的境界时，都会开始转修仙古法。
“仙古。”重瞳女告诉石毅。
仙古法的确是大部分修士会选择的路，因为它真的有很多优点。
仙古法胜在修行体系完善，但凡走这条有些成就的修士，轻松活个百万年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今世法也不是一无是处。今世法最大的优点，就是战斗能力强。
因为今世法走的路线就是类似石昊“极尽升华”的路线，力志挖掘每一个小境界的最高上限。
“那么我就主修今世法。”
石毅暗自叹了一声，原身石毅走的也是“今世法”。
真是巧呀。
仙古法想要走到极境，甚至就只能想达到虚道境，也就是如今那些教主所在的境界，需要在神火境的时候种下一颗“完美道种”。
今世法就不用，不借外物，靠自己突破。
“我设想的这两条路很重要，直接关乎我未来能否超脱。”
“很疯狂，也不完善，只存在于可行的理论。”
“但我希望，我们能各自走其中一条。”
石毅看着重瞳女，他激动得浑身发颤。因为他也想出了一条路。
一条独一无二的“帝路”。
他不敢保证最终能成为仙帝，但超越仙王境，一定不成问题。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可以成仙的超脱篇？”
重瞳女那如梦的仙颜多了几分郑重，她知道石毅说话的份量。
这个家伙，可是能平视仙古祖祭灵的神秘存在。
“九天十地法则有缺，已经无法成仙了。”
“只有进入仙域，才能成仙。”
“仙域由仙王统帅，一如主宰三千道州的教主。”
衡阳听麻了。
又是超脱篇，又是仙域和仙王，这些话题太高端了。
他似乎听到了很多了不得的东西。
甚至，他心中升起了一丝重瞳女会不会杀他灭口的念头，让他哭笑不得。
哪怕走到极境或是接近极境，三千道州的修士，对仙界（域）所知甚少，石毅这番话，哪怕是重瞳女都动容了。
原来。
已经没人可以成仙了呀。
难怪，亿万年来，就没听说有人得道成仙。
原来，仙人之上还有仙王。
然而，石毅却告诉她，他设想的两条路，能达到仙王之上。
这一刻，哪怕是重瞳女都被震惊到了，何况衡阳老祖。
石毅并不在意衡阳在旁旁听。
因为这两条路除了还只是理论之外，更为重要和苛刻的，只有极为少部分的特殊体质。
也就是初代，才能踏上这一条路。
衡阳只是凡体，所以，很遗憾。
“我们因为重瞳而强大。”
“但你有没有曾想过，舍弃这双洞察万物的眼睛？”
石毅微笑诉说，他觉得重瞳女将双瞳归一，平时基本不用重瞳之力，估计就预想过这一样点。
如果有一天，重瞳者失去重瞳又当如何？
如何天生至尊失去至尊骨又当如何？
衡阳只觉得有些荒唐。为什么要自动舍弃一条无敌路了？
初代至尊强就强在与生俱来拥有独一无二的天赐神能。
这不等于自缚手脚吗？
石毅将自己的两种设下全部告诉重瞳女。
一种求当世无敌。
一种求后世超脱。
他想跟重瞳女一人各走一条。
如能走成，帝路可期。
石毅自然而然想走的是第二条路。
原身石毅或许会追求无敌于天下，做那天下无双的第一人。
但石毅并不渴望成为第一人，能成为第一列人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重瞳女听完石毅的设想，思考了一会，而后笑意在唇边绽放。
“大可一试。”
“还以为自己撞了仙缘，得了这超脱篇，结果……哈哈。”
“小衡阳，送你了。”
原始真解的超脱篇入手，衡阳差点打了个踉跄。
这传说中的仙法，竟然真的在恩人的手中。而如今，竟然落入他的手中。
不争不抢，仙法到手。
嗯？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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