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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时注意安全，说不定有幸存者，阴影地方也要留意扎克斯。”
照例，还是要嘱咐几句，鬼无真便将枪械抛给少年。
“安啦，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估计还没我们知道得多呢。”米洛接过枪，嘀咕道。
“纽约市啊，以前还想着来这里的摩天楼玩呢。结果呢，啧，人都死光了。”
约瑟感慨道，眼睛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市，破裂卷起的烂铁皮，因汽车爆炸导致焦黑的路面，甚至还有许多干透的血渍，除此外，唯独见不到文明的痕迹。
呵，什么繁华，都跟废纸一样不值钱。
“分开，或者跟上我。”
“嗯！全靠你哈。”约瑟他们倒是挺乖巧，也没反对。
“很好，如果发现可疑的人或物，不要犹豫，开枪。”鬼无真低声道，脑海里「我」对探索有三大法则，怎么说，感觉挺有道理，就是有些怪怪的。
第一条“目标明确，行动要快。丫得少踏马到处瞎逛，走正路！”能不能别老往狭小巷道钻，安全第一，附近的「住所」等建筑物也尽量避开，鬼知道里面有没人躲，还有什么狗屎的陷阱等你，若是有人硬要跟我扯什么走大道容易暴露位置，很好，我一巴掌抽死你，别人不也是这么想的？蠢死算了，谁他喵一直闲着就是为了杀一个人？着实欠的蛋疼，末世游戏玩多了嘞！
第二条“沉住气，选择要分得清。绝不完全信任遇见的人，除非他快死了。”哈？这都不懂，我实在懒得解释，自个琢磨。
第三条“随遇而安，利用能找到的一切。切忌，不是所有人像电影主角那么幸运，也不会像他们一样尽能惹事。”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我从不自命不凡，但是好歹能认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呵，鬼无真的回忆停止，嘴角一扯，有点想笑，「我」难不成是一个比较暴躁的人？
路线沿着街道走，沿途记下标志性物体，若是遇见堵路色障碍物，他们才会变道，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找最近的商场。
远远看见一个高楼上的牌子「卡塞尔商场」，为了抄近道，三人翻过草坪。
“慢着！”约瑟突然出声。
他低头捡起地面的一根烟头，烟嘴有水汽，前面却是干的。
约瑟表情严肃起来：“有人经过这里，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要小心了。看泥水脚印，估摸是十来个人。”
鬼无真赞赏地看了眼少年，敏锐的观察力，拍掌，他哼唱小曲。
“bingo！这是一件好事，我还就怕不会碰见人呢，打起精神，孩子们。”
语句的意味深长，约瑟打了个寒颤，古怪说：“你心真大，可怜的家伙，他们估计也没想到今天出来探索会栽这儿。”
米洛倒是态度很乐观，笑着提议：“抓一个做带路党，找到他们的据点，然后全都杀了？”
“不不不，太浪费了。再者，你们也太高估我了。”鬼无真耸耸肩，咳咳，后半句过于谦虚了。
“切～那还不如拷问后问点事，这一路看来，纽约市本来人就多，状况好像比我们更那严峻，或许有什么异常。”约瑟哼唧说，一直在回想目前看到的场景，几百多万号人，可路上碰见尸体的概率反而很低。
“有理，那就这么定了吧。”鬼无真挑眉，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至进来纽约市区域快一小时，就有种诡异感萦绕心头。
啧，不要这么随意决定别人生死啊，你们考虑过别人懵逼的感受吗？好吧，这一队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大善人，心好脏好黑。
继续往前，追踪那队人，他们安静地走动，就像潜伏在黑暗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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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边的一张床，医用酒精味道很重。
“fuck！这些狗娘养的杂种，马上带你离开，看我不弄死他们！”
女人愤怒地骂道，一脚揣在身前的铁门上，可谓是一肚子窝的火想发泄。
“咳咳，不怪他们，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丢了我大家都轻松，谢谢你，罗斯，你还是走吧。”
脸色蜡黄的老人语气虚弱，他躺在床，头发花白，伸出被子的两只手干瘪、布满褐色斑，掌背由静脉输液的药瓶快滴干，看样子时日不多。
“布鲁莱，可是我走了……你会死的。”罗斯眼眶微红，小跑过去，轻轻地握住对方的手。
黑色长发扎束，尽管衣服很旧，她还是很美，那怜人的眼睛更是添上几分。
“你以前帮助大家那么多，可现在……”罗斯咬牙，“我去东部的医院！你等我回来，那里一定还有药。”
“别去，罗斯，那里太多扎克斯游荡了，凯莱的人也不会让我们去那。”
“不，你救过我，求你让我去吧。”
“够了！拿到药那又如何？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死，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个没有的老骨头浪费时间，快跟上杰克他们吧。”
布鲁莱呵斥，那温和的眼神变得坚定。
他挣扎着抬起头，眼睛望向罗斯。
四目相对，在泪光中，罗斯伫立呆愣，老人的心思令自己沉默。
“好。”
她点头，手松开，作为尊重将死之人的举动。
“嗯，放心，我安静地待这。”布鲁莱和蔼的笑笑，摆手说：“快走吧，说不定杰克他们都等着急了。”
“嗯，再见。”罗斯深深看了眼他，小声说。
推门，她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望着天花板的蜘蛛网，老人闭上眼睛。
因旧疾病发，药物也难以找到，将死的自己被小队抛弃了，没有价值去救助的人比垃圾还嫌人厌弃，他也心知肚明，于是请求跟随最后一次搜索，安静地找到一个角落死去，不拖累其他人，平静离开。
“咳咳咳，虽说有准备，但一想到要死了，那滋味不好受，或许，也仅有罗斯会记得我这个老家伙了吧。”
大脑胡思乱想。
躺了一些时间，布鲁莱又咳嗽几声，他肺部剧痛，不免满头都是虚汗。
很抱歉，安静死去这样的事情不会如布鲁莱所愿，它马上要变成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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