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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灵语微微摇头，神色极为复杂地看着楚阳。
见她这副表情，楚阳不由愣住了。
他有一种预感，对方说的事肯定会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但这不就是他需要的吗？
楚阳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即便对着花灵语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花灵语长舒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虽然对她问出的这个问题十分惊讶，但楚阳还是很快就回答道：
“那时我只是想进入琉璃宫搜索目标的踪迹而已，而你也是以分身示人。”
“或许这就是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吧，但我在此之前就早已观察过你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起往事，花灵语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你知道那时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吗？”
“呃……”
说起这事，楚阳神色不由有些尴尬。
“色狼？”
花灵语的能力可是能观察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情况，而他在灵虚界根源之地各处的行动自然被她一一看在眼里。
包括他在路上和几女的亲密交流。
那么这样的他在花灵语心中又会是个怎样的形象呢？
其实已经不言自明了。
“虽然也确实有这个印象……”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看到的场面，花灵语俏脸微红。
“不过当时的我更加关注的还是你身上散发的力量气息，毕竟能给我如此大震撼的也就只有那个人而已。”
她口中的“那个人”楚阳自然知道是谁。
不就是从头到尾都将她们姐妹当成棋子的琉璃宫宫主兰珂？
被这么对待，她自然十分痛恨对方。
没有等他回答，花灵语很快就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将你当成能将我们姐妹拯救出来的英雄了……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与她匹敌的存在，所以心中不由有了幻想，要是你真能来琉璃宫，将我们拯救的话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顿了顿，眼帘低垂，似是有点害羞。
“我开始在心里祈祷你能来，为此愿意献上我的一切。”
听到这里，楚阳一时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原来花灵语对他有这么大的期待。
想想也是，花灵语身处绝望中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在这满是黑暗的情况下，即便只有那一点亮光她也想抓住。
为此她心里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起来。
这就和他买彩票心里一直祈祷中大奖一样。
而且那时的花灵语心里可绝望多了，心里自然只能祈祷自己能被拯救。
甚至可能当时的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了，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向。
对于这沉重的期待，楚阳心情无比复杂。
这已经足以说明花灵语当时有多绝望了。
说不定他要是再晚一点抵达琉璃宫，对方就已经放弃希望了。
看到他这个反应，花灵语不由微微勾起嘴角，继续说道：
“令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还真朝着琉璃宫而来，甚至没有在其他地方做过多停留，当时的我对此十分期待，但更多的则是忐忑不安，因为我害怕你并不会对我们施以援手，又害怕你会因为我们陷入危险之境，不想让你被卷进来……”
说到这里，她不由微微一叹，凝视着楚阳的双眼。
“就在这忐忑的心理下，我那时才会对你如此态度——如果你就此退缩的话我也能松一口气，安心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还会选择拯救我们。”
“我当时不就说了？那纯粹是看她不爽而已，和你们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大。”
楚阳呵呵一笑道。
除此之外，他对自己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自然不会觉得自己会有失败的可能。
“真的是这样吗？”
花灵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当时的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要将自己的一切献给这个男人。”
她的眼神炽热如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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